第四十七章：杀鸡取卵

力。

    子弹无法射穿段良的身体，只能阻碍他的动作。而他全身上下最为明显的弱点就是五官，可即便裴上元射的再准，只要段良双臂挡在脸前就能让这些子弹毫无作用。

    此刻，段良也清楚，在这个地方最危险的不是那几个警员，而是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

    "小子，看死！"

    趁着裴上元换弹夹的瞬间，段良故技重施，双脚蹬地，整个人如炮弹般冲向他。

    看着这个毛头小子离自己越来越近，段良仿佛已经看见他被自己一拳打死的情景。

    可随后，他感到一丝不妙：这个毛头小子非但没有恐慌，甚至还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手中一道暗芒飞向了自己。

    紧接着，段良感受到一股剧痛从下体传来。

    稳住身形，低头一看，竟是一把匕首插在蛋袋上。

    蛋碎的痛楚自下体传递到脑中，即便段良因狂暴化将痛苦感知降低了数倍，也只能捂着蛋袋流泪。

    就在他松懈的那一刻，一只微烫的金属管贴在了眼睛上，随后只听一声巨响，段良的眼前便只剩下漆黑一片。

    身体在不受控制地萎缩，就像是狂暴化接触后的不良反应。

    唯一能看见的眼睛只能看见一片血色，和一个模糊的人影。

    耳边的喧闹嘈杂，还有汩汩的水声。段良知道，这是血液在血管中流淌的声音。

    心脏跳动的速度越来越缓慢，身体的温度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逝。

    我这是...死了？

    模糊的人影蹲了下来，他似乎在看着自己，然后一道冰凉的触感顶在了额头。

    又是一声巨响，脑中的剧痛彻底撕碎了段良的意识。

    在他的脑海中，最终只留下一句话。

    我这是...死了...

    再三确定段良已经死去后，裴上元这才松了口气。

    他扔掉手中的枪，瘫倒在地上。

    不多时，耳边传来纷乱的脚步声，随后又是一队人马来到了二楼。

    "人呢？"

    "死了。"

    "死了？谁干的？"

    "他。"

    随着小队长指过来，裴上元抬起身子，瞄了眼新来的家伙。

    一共是五个人，和玉小姐一样，每个人都穿着特殊部门专配的制服。

    裴上元记得，刚刚小队长称他们为"角蜂"。

    角蜂、鸱鸮，都是鸟类，还都是特殊部门，看来这是友方单位啊。

    这样想着，裴上元捏了捏肌肉紧绷的脸，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各位，晚好..."

    话还未说完，一发麻醉针就击中他的腿部，接着他的意识开始涣散。

    吃柠檬，说好的友军呢！

    ...

    打量了番地上昏迷的裴上元，角蜂小队的头领示意着队员将他和段良一起搬下去。

    "队长，这些人什么办？"

    宋仁看着一团糟的二楼，小心翼翼地询问。

    他是昨天刚加入的新人，对任务的流程一点也不了解，只能事事询问队长。

    "现场处理只能等秃鹫。"领队说完后打开对讲机发号施令，"二队、三队，注意警戒四周，不要让任何人从现场逃离。"

    没过多久，一辆黑色警车停靠在路边，从车上下来一队穿着灰色作战服的小队，每人手中都提着一个银色手提箱，一下车就闯进人群之中。

    "我们是事故处理部门的，前来处理事故。各位民众待会以十人为一个小组前往这个房间拍个证明照，为了不耽误他人的时间还请各位不要拥挤。"

    此话刚说出口，一个花膀子的壮汉就不乐意了："你算什么东西？什么事故处理部门，我听都没听说过！我可是合法纳税人，今天事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告诉你们上级！"

    秃鹫的人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向从二楼下来的角蜂小队头领。

    头领一见这阵仗，不由头大："宋仁，你上吧。"

    "好咧。"

    面对其他能力者宋仁或许还会害怕，可面对一个普通人，他可是一点也害怕不起来。

    花膀大汉见宋仁一步步逼近自己，大叫道："你要干什么？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

    见大汉一副泼皮样，宋仁嘿嘿一笑，震声道："看我眼睛！"

    其声如惊雷，令在场之人皆是心神一震，不由自主地看向他的眼睛。

    那眼睛，黑暗，深邃，仿佛是个不见底的黑洞。

    仅是数秒，所有看过眼睛的人都放下了抵抗的情绪，在宋仁的命令下自觉排队进入房间。

    随着房间内闪过一阵白光，那些家伙再次走出来，迷茫地挠了挠头，随后去做自己"该完成"的事。

    等所有民众都处理完毕后，秃鹫的人默不作声地离开，只剩下角蜂和协助角蜂的警察。

    瞄了眼车后面的两人，头领挥手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