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个的能换回她的，那也没问题。”

    ACE不禁回头看了一眼。“这小妞有这么重要吗？”

    罗门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ACE还不知道“神谕”，所以他也就不能明白，为什么在和“神谕”的斗争中安念蓉才是真正的主导。她的地位、她的背景和她现在所掌握的资源决定了她才是“神谕”的对手这样一个事实。这也是在看到安念蓉建立了自己的行动中心后，罗门才确定了这样一个方向。武力不能解决全部问题，武力也很不可靠，猛虎的失败就是一个反例，如果不能从根本上消除危险的源头，强大的武力也会无的放失。在这样的斗争中，解决问题的不是罗门这样的战士，而是安念蓉这样的行政人员。

    这辆老旧的日本汽车疯狂地驶过街道，冲向Al-Kindi教学医院。

    无论是什么时候，巴格达的医院里都很忙碌。不断的武装冲突和爆炸事件造成了源源不断的伤员，而医生和护士却严重短缺。在战火中已经遭到毁坏的医院看起来非常简陋，许多门窗上都没有玻璃，地上散落着许多垃圾，大多是废弃的医疗物品和病历病房和走廊和大厅里坐满了等待救治的人，空气中漂浮着一种消毒液和体臭混成的可怕气味。ACE一进入大厅就从别人那里抢来一张血迹斑斑的急救车，把安念蓉放了上去。他的米尼米机枪对心怀不满的人是一种震慑。

    医院的急救室几乎是完全开放的，只用一些帘子草草地围成一个个的隔间。罗门告诉ACE去寻找血浆，然后直接把病床推进一个隔断里。里面已经有人在做处置，一个护士和一个医生吃惊地看着闯进来的罗门，大声地用阿拉伯语说着什么。

    罗门拔出手枪指着医生。

    “我不管你说的是什么，先给我的病人做处置，谢谢。”

    医生倒是很镇静，也许在这里已经怪了类似的场面。“请按顺序排队，先生。”

    罗门一把拉开医生面前的急救车，把自己的那辆先推了过去。“现在是我的顺序了。请原谅我的失礼，先生，但我的病人已经不能再等了。”

    他放下手枪，从护士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副手套戴上，拿起一把剪子剪开安念蓉肚子上简单的包扎，然后抬头看着不知所措的医生。

    “医生，你还在等什么？”

    医生为难地看着罗门，用眼睛瞥了下刚才的那个病人。

    “如果我不先把这个人治好，我们都会有麻烦。”

    罗门敏锐地捕捉到医生眼中的恐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支AK步枪就倚在旁边的柜子上，而床上的人正用无神的目光看着罗门，他的胸口上有一个弹孔，看起来正处置到一半。

    “不用管这个人，医生。”罗门拿起消毒用的碘酒塞进护士手里。

    “如果我们不把这个人治好，他们说会把我们全都杀了。”医生看了眼护士。“而且你很快就会招来美国人或者警察。”

    罗门警惕地看了下四周。“你是说，他还有同伴在这里？”

    医生不为人察觉地点点头。

    罗门拿起手枪打死了床上的人，然后在护士的惊叫声中转向医生。

    “我很抱歉，医生，但如果你还这样傻站着，我也会打死你。”

    枪声惊动了很多人，耳机里也传来ACE的询问。“哪里打枪？什么状况？”

    “这医院里有跟我们刚才交火的武装分子。”罗门用手枪示意医生快点开始自己的工作，然后迅速检查帘子外的动静。“你自己小心，拿到血浆后跟我会合。”

    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听起来好象有很多人在向这边跑过来。

    罗门向医生笑了笑。“我没有时间了，你要么救人，要么我给你一颗子弹。”

    医生跟护士交换了一个眼色，开始处理安念蓉的伤口。罗门站到帘子外面，把帘子拉开一半，这样他既能够监视大厅里的情况，也能够看到急救室的情况。

    “医生，我也懂一点外科，所以别做出让我怀疑的举动，谢谢。”

    医生看了一眼罗门，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我跟你们不一样，先生，我只救人，不杀人。”

    “安拉保佑你，医生。除非我倒下，否则你不要停下自己的工作。”

    罗门向他点头致意，然后转过身来，用M4A1卡宾枪瞄准了脚步声响起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