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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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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韬的心几乎要为她所受的折磨而死去。“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你告诉我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她已经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声音是愈来愈小。世韬恐惧得头昏,都是他的错,天啊!一切都是何世韬的错?请不要让思研来承担他所犯下的罪行,世韬闭上眼向冥冥中的神祈祷着。

    “世韬。”思研暂时恢复神智叫着世韬的名字。

    “我在,你想说什么?”世韬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她的手好冰冷好冰,世韬怎么也弄不暖她。

    思研直视他的布满血丝的痛苦双眸,她的眼神好凄凉好哀怨。她快喘不过气的慢慢对世韬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们为什么这么残忍。”她气若游丝,说完又陷入昏迷。

    世韬自责后悔的呻吟,拿走我的命吧!请别带走她,她是那么善良,从没有害过任何人的纯真女子,应该被带走的是他,他满身罪孽,现在还沾上自己孩子的血,是他害死自己的孩子。他是谋杀的凶手。他不断的自责。

    力言在医院门口停车,他跑进医院找医生,世韬抱着思研下来,思研的血和生命力一点一滴的流失,他的苦楚却每分每秒都在加重。很快地护士和担架都过来了,他们将她快速推入紧急手术室。

    “病人有多久身孕?”医生问道。

    “六个月又二十三天。”世韬马上就答出来了,他是每天都在计算孩子出生的日期啊!他又追上医生。

    “请你一定要救她!”世韬和力言同时要求医生。

    医师看向他们两位,对世韬说:“您是病人的”

    “丈夫。医生,请您全力救她,花再多的钱我都愿意,只要你能挽回她。”

    “我是她哥哥,请您尽全力挽救母亲。”力言的声音抖得令人几乎分辨不清楚。

    “你们去签手术同意书,六个多月流产孩子是一定保不住,我们本应助她催生,但病人失血过多已无力生产,现在我要替她剖腹,我一定会尽力,但是她的情况很危险,我不能向你们保证。”医生允诺他们,但也只能尽力而为罢了。

    “我真想现在就马上劈死你,你这混帐!”力言对着世韬大骂。

    世韬对自身的行为无话可辩解,是他该死,他杀了她,如果思研撑不过去,那他就是杀人凶手。他跌坐入手术室外的椅子,无意识的扯乱自己的头发。他真的做了对不起宝儿的事!

    自从世韬明白自己深爱思研后,就没有第二个女人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即使他们冷战的时候,他也未曾想去外头寻花问柳,除非他是酒后乱性,这可能吗?不过事实已摆在他眼前,也不容抵赖与争辩。天啊!求你救救她!一想到今后不能再有思研相伴,不能再看见她的调皮笑脸,不能再听到她细柔的声音,世韬就快受不了。

    “你以为不说话就能掩饰你的恶行?”力言怒气冲天,他恨自己结交损友却祸延亲爱的妹妹,现今思研生死未卜,更令他心痛难忍。

    “我不该和你联合逼她嫁你,我不该听信你的话觉得你会珍视宠爱她一生。结果,你今天用这种方式来羞辱她。”力言加重语气。“你带别的女人上床来辱没她,更过分的是”力言自讽的笑出声。“这个女人还是她前任的大嫂。”

    力言的话像鞭子似的字字句句鞭打在世韬的心上。

    “你不爱她也就罢了,但是以思研的个性,你今天这样对她,还不如让她去死。”

    世韬自厌的低低呻吟,刹那间,他已站在力言的面前,眼中充满痛苦和自我厌恶,他对着力言说道:“你说的对,我不是人,我没有借口。你打我吧!”他抓住力言的手打向自己。力言愤怒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他的眼中充斥着对世韬的愤恨。

    “我不打你。我打你会使你好过多少?我要你为自己的残忍行为终身惭愧。”力言沉痛的闭上双眼。“你凭什么这样重重伤害她,上帝啊!她一生从未伤害过别人,我是多么的以她为傲,你知道吗?”

    世韬怎会不知呢?他爱她,世韬抽畜了一下,力言睁开眼狠狠瞪着他。

    “她是多么聪明伶俐,我只要教过她一次的事,她就能触类旁通,她唯一做过的笨事就是爱上你。这对她来讲,简直就是大错,是致命的错误。”力言的声音沙哑“她爱你,她给了你伤害她的武器,而我呢?这个自以为是的白痴,将她推到你面前任你残酷的谋杀。”力言凄凉的又说:“其实我不该只怪你,是吧!我和你一样都是刽子手。”

    世韬冲动地抓住力言说道:“你杀我吧!我负了你的信任,我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我该死!”

    力言挥开他的手,受伤的低吼,毕竟丁屏是她的前妻。

    “你要是真对我们兄妹还有点情分的话,请你离我们愈远愈好。”

    世韬无言,他不能,他没有办法在未知吉凶的情况下离开医院,离开她。他的衣服染上思研的血,这血红令他触目惊心。她失了这么多的血他的心也在滴血。

    李妈很快的通知了何家二老,他们也急忙赶到医院。

    “你这畜生!”云浩怒骂世韬,他已从李妈口中得知概略情形。

    “别在公共场所争吵。力言,宝儿怎么样了。”连秀玲也不想跟儿子说活,即使只是问话。

    “不知道!”力言无力的摇摇头。

    大家焦急的在外苦候,可是这是一场要思研自己去打的仗。正在烦闷升高之际,传来高跟鞋的脚步声,抬头一瞥,力言赫然发现丁屏立在他跟前。

    “你来做什么?”他连话都没精神说了。

    “我也关心她呀!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啊!她还没有被你们这对不知廉耻心的男女逼死,你失望吗?”力言话中句句带刺,本待再说。但手术室灯熄,医师由里头出来,力言起身迎上医生。

    “请问您,舍妹怎么样了!”

    “胎儿失去了,手术很成功,很遗憾我们保不住胎儿,你们可能要好好安慰病人,通常流产的女性会很沮丧。”这位好心的医生对他们点头后离去。

    “谢谢!”力言如释重负。

    释然的感觉令世韬双腿虚浮,丁屏过来扶住他,力言看了大怒。

    “你们走,我不要再看见你们,不要再到这儿假惺惺的假装关怀,我们不需要!”力言气极怒吼。云浩和秀玲看到这种情势也摇头,虽是自己儿子也没理由可护短。

    “你先回去吧!”云浩对世韬严厉的说:“到了现今这种情况,你留下来又有何助益!”

    世韬心余力绌的看着由手术室被推出的思研,冷冷看向身边的丁屏,他甩脱丁屏的手,踉踉跄跄的走出医院大门。

    “世韬,世韬”丁屏边喊边跟了出去。

    力言和云浩夫妇跟着思研进入病房,这白色且充满葯味的病房虽洁净却令人不安,思研的眼下布着阴影,她好像一碰就碎,力言心疼的叹气。

    秀玲看了思研的憔悴容颜,哭了出来。云浩安慰的搂住她。这有如她女儿一样的宝贝,今天被她的亲生儿子伤成这样,这令她情何以堪呢?

    “别哭了,秀玲。”云浩劝道,他又何尝不难过?

    “宝儿,是妈自私,妈对不起你,妈害了你。”若不是她舍不得思研做别人的媳妇思研要真是她女儿,她是绝对不会让她下嫁世韬这样的浪子的。

    “你不要这样,儿孙自有儿孙福,就算是祸,也要他们自己承担,你光揽在自己身上也没有用。”云浩说道。

    “伯父、伯母,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这时候,伯父您也该回公司吧!”力言只想在思研身边一个人静一静。

    这时候谁有心情办公事?云浩想道。但是秀玲情绪不稳,他考虑了一下说:“好吧!有事情你马上通知我们。”

    力言点头。终于可以独处了,力言想道。

    世韬和思研的孩子是个女儿,他们将她葬在何家墓园。世韬独自参加女儿的葬礼,思研还在医院病着。这孩子的告别仪式好凄凉,好凄凉。葬仪社的人走了许久,世韬仍伫立在墓前,小雨纷纷落下,似他双颊的泪。

    “我心爱的小女儿,你冷不冷?”世韬轻声问,一阵心酸,他再也忍不住的跪下抱住墓碑大哭,他在一夕之间就失去了妻子和他盼望多时的女儿。一个像思研的女娃儿,可以对他撒娇及缠住他玩耍的女儿。一个可以帮他挽回思研的女儿,他哭得声音都哑了还无法停止。谁说英雄无泪,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不管怎么大声哭都无法稍减他心中的悲哀。

    思研醒来发现,自己没能保住孩子便不言不语,也很少进食,她沉默得不正常。常见她一人在病房发呆就像失了魂。力言请了特别护士来代替他白天照顾她,力言晚上会来医院陪她,他不希望她独自一人,但思研也是不与他说话。

    “思研,我带了一些东西。”世韬带了一些补品进来,这些天,他来都碰见力言阻挡,今天新来的护士小姐听他是思研的丈夫便让他进来了。看到伊人苍白得几乎快透明,世韬的心有如被千万支针同时刺着般痛,他走向她。

    思研原本平静的涣散的表情不变,她不要看见他。她叫道:“你走,我不要看见你,我恨你!”世韬上前。“你走!大哥,大哥,大哥”她激动的大喊不停。

    力言正要来换班,走到门口前才诧异怎么不见了护士,便听见思研尖叫,他急忙冲到思研身边怒视世韬。

    “大哥来了,大哥来了。”他安抚着说道。

    “赶走他,求你让他走,我恨,我恨!”思研狂乱的喊道。

    力言不能制住思研的颤抖,他对世韬怒吼:“你还不走,你还要把她逼到什么地步你才满意?”

    思研已经开始啜泣,她哭得全身抽搐,不住的低喊着:“我恨他,我恨他,我恨”几次都被哭声梗住,世韬看得心都碎了,他蹒跚的走出去,看见护士小姐进去。

    “陈小姐,以后请你别再让那个人进来。”他听见力言这么说。

    难道他真的已失去关心她的权利吗?

    “我不知道”护士小姐正欲争辩就被力言打断。

    “以后若再有此事发生,就请你负全责。”力言面如冰霜,怀中的思研抖得像秋风吹落的枯叶。

    世韬回到阳明山的何家大宅,他不想在现在回到惨案现场,这些天他都回阳明山的家住。何氏夫妇用沉默冷淡的态度来责备他。走到小酒吧旁,世韬停了下来。

    就是因为他太懦弱,遇事便想借酒消愁,才造成今日妻离子亡的残酷悲惨局面,他愤怒的拿起酒瓶摔下地出气。常妈听见赶来。

    “世韬,你不要这样。”常妈没有办法阻止他。

    世韬继续摔着,好久好久都没砸完,何家的酒可真多,他自嘲的想,酒瓶的碎片割伤了他的手,这算什么,这细微的刺痛,比不上他伤害思研的万分之一。爱是双刃的刀,他伤了别人却也伤了自己。

    “如果摔酒能够弥补你所犯的错误,能够帮你重新得回宝儿。”秀玲将手上两瓶酒摆上吧台“我这两瓶也给你砸。”

    世韬听完母亲的话就颓然走出吧台,坐在酒吧旁的椅子上。秀玲见他已安静,就请常妈拿医葯箱来。

    “常妈,谢谢你。”秀玲准备替世韬上葯。

    “不。”世韬推开秀玲的手,自虐的掐上自己的伤口。秀玲看了惊叫。

    “你这是干什么!”秀玲拨开他的手,刚才有片碎片未拿开,现在小伤口变成太伤口了。

    “我需要有感觉。”世韬平板的说,应该是他需要疼痛的感觉。

    “这又是何苦?”秀玲为儿子流泪。

    “我失去她了。”他的喉咙好痛。“我失去她了。”

    “听妈的话,别去想了!”秀玲也无话可安慰儿子。

    世韬抱住秀玲痛哭,秀玲也吓了一跳,她这儿子自上学后就没在妈妈怀里哭过了,世韬低哑的告诉秀玲说:“她恨我,她本来是爱我的,你知道吗?”世韬痛苦的低语着“她坐在那里像一阵风就能吹倒”他心痛的回想思研在病床上的身影,他困难的吞咽一下,又对秀玲凄惨的说道:“她甚至无法忍受见到我”他轻轻推开秀玲。

    “你不要灰心”秀玲劝道。

    “谢谢你,妈,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不该让你有我这样的儿子。”世韬说完,起身拖着疲惫的脚步回房。

    秀玲也无计可施,她几次去看思研,她也是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就好像是病房的另一个摆饰,美丽、脆弱,但没有生命。

    世韬是犯了错,但秀玲在这个时候更不能责备他,这可能将他刺澈得一蹶不振,他终究是她心爱的儿子,他能撑过失去女儿的剧痛,但秀玲知道,他不能忍受失去思研,她知道他想和思研一同哀悼他俩共同孕育的女儿,思研的拒绝等于命中他的要害。世韬几乎和思研一样消瘦。

    他也一样受着巨大的折磨,世韬毫不闪躲的让自己接受回忆的煎熬,甚至故意让自己更痛苦。

    “明天,明天我还要去,不能放弃希望。”他每天回家都对自己这么说。

    除非他死,否则他绝不放弃得回思研的希望。她难道不知道,只要她一个暗示,他甚至可以匐匐在她面前认错。

    原谅我吧!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世韬整夜在心里呐喊,希望思研能听见。

    思研的身体已经康复,可以回家休息,虽说内体的伤已痊愈,但思研受伤的心可能永不会愈合了。她仍是整日一言不发的坐着,力言上班时,她就呆坐在家中。此刻她又听见世韬在门外叫门,她仍然秉持她一贯的态度不理不睬的呆坐。有时她会觉得意识涣散不知神游至何处。

    世韬每日都在力言上班后来见思研,他每次都在门口苦等一小时以上,但思研至今没有替他开过一次门。他仍是耐心的等,等那未知的机会降临,等一个奇迹到来

    “思研,我走了,我明天会再来,你好好保重。”世韬又满怀失望而返。

    思研关闭自己的思想,过了很久很久,时间对她已没有意义,突然有阴影笼罩她,有股声音一直在打搅她,挥也挥不去下,她定睛一看,是丁屏。

    丁屏在楼梯口见世韬离去,她拿了钥匙上来,她曾经是力言的妻子,记得吗?她有他家的钥匙。她要说服思研离开世韬,否则她永远不会有希望,她简直不敢相信都已到了这种地步,思研和世韬还可以继续婚姻关系。

    她一直不停的说,但思研像个木头美人毫无反应。

    “孩子都已经流产了,你就和他离婚吧!”

    孩子?思研听见“孩子”两字,寻回了神志,她仔细听着丁屏的话。

    “请你成全我们,世韬也想和你谈,但你每天都锁住门,不开门见他”丁屏知道她的谎言永远不会被揭穿。

    他每天来就为这个?没错,她已经没有他企求的东西了,还和世韬最后的联系孩子,也没有了,他当然是要离婚。

    丁屏的嘴不停动着,她口中深处就如令思研痛苦的万丈深澜。没想到他居然派情妇来说服她,思研自嘲的想。

    “离婚对大家都好。”丁屏又说。

    是啊,这样丁屏和世韬的比数都成了一比一,正好打成平手。只是她没想到自己还没下台,就有人急急抢登她妻子的宝座,思研心如死灰,对世韬失望透顶。

    丁屏很失望思研没有反应,她说得口都干了,她怨恨的看了思研一眼才走开。

    思研见丁屏走开,漠然拿出一叠信纸开始书写,写完,她拿了钱和钥匙出了家门。她毅然的走了好几条街,在每一家葯房停驻,葯剂师虽然可以由她的脸色看出她的确缺乏睡眠,需要好好的睡一觉,但每家最多只肯给她两粒安眠葯。她走的脚都麻了,这样多颗应该足够了吧!思研叫了计程车回家。

    她下定决心一死了之,死了就不会有这么多感觉,死了就不用每天努力关闭思想,来应付绝望的蚀骨心痛。她用力把瓦斯桶搬入浴室,她把家中所有的电源的自篇关关上,磨了一把锋利的小水果刀。

    思研走入浴室,在浴白边坐下,拿出大衣口袋中的安眠葯,小葯袋堆得像山一样。她必死的一包一包打开它们吞下葯丸。她死了大概只有大哥会伤心吧!思研这么想。对不起,大哥,原谅我。思研知道力言会伤心欲绝但她无法面对现实。

    她关上浴室窗户,将瓦斯打开,拿起那把小刀往自己左腕割下。很好,原来她还能感觉到痛安眠葯的葯效已发作,思研才割了三刀就已混了过去。

    力言今天有个重要的设计师会议。真糟!又忘了带设计图,力言在怨自己老是忘记东西。

    “思研,哥哥回来了。”好主意,给小妹一个惊喜。力言走进思研房内,没人,奇怪?既没在客厅也没在房内,她不可能不会在家啊!力言不解。

    他走过浴室,闻到瓦斯味,不好!力言开门进浴室,见思研倒在地下,他惊恐的急急打开窗户,关上瓦斯桶。

    满地都是葯袋

    “小妹,你吃了什么?”力言急得大叫,试着摇醒她。

    思研的左手被力言摇得从浴白边落在力言胸前。

    上帝!她还割腕自杀,力言从家中医葯箱中取出纱布绑紧她的手腕。他抱起她送医急救。

    “小妹,你就这么狠心,不要大哥了吗?”力言的眼中含泪对着昏迷的思研轻声地问。

    看血流的分量,她割腕的时间还不久,可怕的是她服下不知是什么葯。

    “医生,求你救救她!”力言恳求。

    医生看到是自杀,也摇头叹息。

    别死!有什么事都有哥哥为你解决。力言无言保证。

    力言来到世韬的公司,走到柜台问接待员:“小姐,我想找何世韬先生。”

    “请问您预约了吗?”小姐查看预定访客单。

    “没有。请您转告他,我是申力言。”

    接待员马上拨电话请示世韬的秘书,然后她挂下电话笑着对力言说道:“请您稍待一会儿。”

    排场真大,力言在心里冷笑。角落的电梯打开,是黄秘书来请他上去。

    “申先生,请您跟我来。”黄秘书为他带路。

    “小姐,何世韬呢?”力言上楼并未看见世韬人影。

    “何先生在开会,是我作主先让您上来等一会儿,照时间来算,应该要结束了。”

    世韬开完了会。他近来心神不宁,几乎铸下大错,使公司蒙受重大损失。回到办公室,乍然见到力言,令他万分惊讶。

    “力言”

    力言指着门道:“进去里面谈!”

    世韬跟着力言进自己的办公室去。力言坐下凝视他。

    “你们离婚吧!”

    “不!”世韬狂暴的说。

    力言的出现就只为了叫他离婚?不!一定是思研

    “思研怎么了?”他还是每天去叫门,一样没有反应,她依然不愿见他。

    力言的脸色阴郁得可怕,他从口袋中拿出一封信给他。世韬迟疑的接过信,展开细读,思研的字迹映入眼帘。

    大哥: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懦夫,我没有办法面对自己的挫败。我知道自杀是懦弱且不负责任的行为但我已成了大家的阻碍,我死了对很多人都好。

    我最无法忍受的就是拖累您世界上最疼爱我的大哥,不过我显然已成为你沉重的包袱。我明白死是我最好的选择,我若死了,我会快乐许多,您应该能够了解。

    大哥,不要为我伤心,若死后真有灵,我会和女儿一道,您该替我高兴。

    最后,请为我保重自己,请不要难过。

    思研绝笔

    世韬看得全身剧烈颤抖,他的手抓不住信纸,信纸飘落在地上。

    “她现在”世韬哽咽。

    “已经获救,老天见怜,让我那天提早回家。”

    “我去看她,哪家医院”世韬仍不住颤抖。

    力言挥去他桌上所有的东西,抓住他的领子,大吼:“你别再靠近她了,她怎么寻死的你知道吗?她开瓦斯、服安眠葯、还在自己手腕割了三刀,医生说她有自毁的决心,若不是我发现的早”力言崩溃的坐下掩面。

    世韬听了心如刀割,她不想活了,这的确是他的错,力言抬头沉重的说道:“你知道我看着她被人绑在病床上有多心痛,他们不准她再寻死,医生说她可能得了忧郁症。

    “忧郁症?”

    “你还不明白吗?”力言怒火奔腾的大吼着:“你快把我亲爱的妹妹逼疯了!”

    世韬闻言心中大震,他的祈祷和惭愧难道老天都没听见?他的悔懊老天没有看见?为什么让思研自毁?

    “你签字离婚吧,算我求你,别再来找她了,我们以后就没有任何关系,我们这些年的情分就到此为止了。”

    世韬不能,他历尽艰辛才将她娶回,如今只剩这一点微薄的联系,若他一签字他和她之间相连的那线就彻彻底底断了。他想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背对力言,他不愿意见到自己的创痛,他不愿他见到自己的泪光。

    “我答应你不去见她,至于离婚已没有必要,我这一生不会不会再娶第二个女人。你想让她相信已经离婚也可以。”

    力言知道世韬的脾气,他这样说即代表没有商量的余地,他黯然离去,离走之前尚留下一句话。

    “请你牢记你的话。”

    世韬无力靠着桌子,没想到他一生的爱恋在这一天被迫结束,他连再见她一面也不允许,天竟然这么残忍。他想去偷偷探视她。世韬委靡不振往父亲办公室走去。

    “爸爸,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出国深造吗?现在我愿意去了,而且愈快愈好!”他宣布道。

    云浩没有问理由,他也不需要问。很快就替世韬办了手续,让他出国逃避去了。或者隔着海洋,可以让他信守对力言的承诺。

    力言走到思研床前,他解开思研受缚的身子。

    “申先生,这样不好”护士小姐劝诫他。

    力言不予理会,他只是将妹妹扶起。对着她轻声说道:“你知道吗?我从来都没将你看成我的累赘,其实我才是那个一直依赖你的人。父母死后,若不是有你的存在,我老早就被那些觊觎我们家才产的亲戚打倒了。”力言看着思研仍痴呆的坐着,不由心酸落泪。

    他提起精神继续对她说话:“还记得大哥多喜欢带你出门吗?每个人见到你,都不住的称赞你,你是这么的乖巧,让大哥好有面子,你知道吗?大哥本来希望能让你一辈子快快乐乐的过一生,可惜”力言悲从中来说不下去,他擦干眼泪愤怒的槌着自己,打着自己耳光说道:“是大哥不好,都怪我引狼入室害了自己妹妹试凄,我识人不明,娶了这个贱妇回家”

    思研看见力言将自己的脸打肿了,口角渗出血迹才惊醒,天啊?她是多么自私,只顾自己,害大哥受折磨,她轻声哭了出来,这是她这许多日子以来第一次有反应。力言惊得停下手来,思研抓住力言的手,轻抚他青紫的脸。她对不起大哥,明明是她的丈夫抢走大嫂,她不值得大哥为她这样伤心。

    “别别伤害自己。”思研因久不言语说话已不流利。

    力言听见思研说话,欣喜若狂,他反握住思研双手道:“大哥这样让你难过极了是吧?”

    思研对力言点头,她对力言的问题感到困惑。

    “那你该了解大哥见你伤害自己有多心痛。”

    思研听了力言的话,投入力言怀中,兄妹两人抱头痛哭。

    “大哥,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对不起”思研不停哭喊。

    力言抚着她的秀发安抚她。好半晌,立言离开她,当他回来时拿着一份文件。

    “思研,签完这份文件,你就忘掉一切,重新开创自己的人生。”力言将文件递给她。

    思研接过?牖樾槭椤娴那┝怂湍苁顾遣豢暗耐?忘记她愚蠢的恋爱?忘记所有和世韬拥有的欢快与悲伤?忘记被人背叛的巨痛?她困难地看着力言。

    “你可以做到的。”力言想知道她的想法。

    思研接过笔,决定切断过去的一切,她要重新塑造一个不同的申思研,她决然的签上自己的名字。

    力言拥住她,他们兄妹的命运是如此多舛。

    “或许我们都太爱别人而忘记多爱自己一点,今后我们不要再苛待自己,该多爱自己一点,不再被受伤害。”力言对思研和自己说道。

    思研看着力言。是的,她以后绝不会轻易忘怀大哥所说的话,今后她会多爱自己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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