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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尘世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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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本土诗学,屈原、庄子、川端康成、海德格尔诗人在人类最优秀的文化中流连,选择,试图重构新的生命形态。尽管从一个悖论走向另一个悖论,尽管最终的结局依然是“枫在困境中挣扎”但在这一番番叩问和一轮轮否定中,毕竟有什么东西在生长着,壮大着——我有理由相信,正是这勇敢而悲壮的叩问,支撑着无益的生存与写作。

    而在另一些文字里,无益显得比较安静。安静不同于沉默。沉默是较着劲儿的,就像拳击手蓄势待发的重拳,随时会掀起激烈与风暴,而安静则是放松,是散淡、随意、温柔的感怀。那样的文字里,无益的敏感、叛逆和紧张都得到了有效的缓释。一方水土,一段掌故,一位故人,一次旅行因为充实着生活的细节与片段,那些情绪和体悟有了更绵实妥帖的表达,而不经意间的会心与触动也就有了更深切的效力。大概是身为女性的缘故吧,与无益纯思辨性的篇章相比,它们似乎对我更有亲和力。

    在最近的一组羊年记事中“非典”的灾难性主题被纳入了日常生活的自然流脉中。这个惊心动魄的春天里,无益带领着一家按部就班地喝着板蓝根,到单位去拿萝卜生姜和消毒液,关注冬青和法国梧桐的长势,还抽空去拜望了一位熟识的老者这个春天似曾相识,无益在他的文字里沉静地生活着,但我知道无益不是故作姿态,那些遍布生活中的小啮咬同样会让他意乱心烦:漏水的水龙头,堵塞的下水道还有迸火的电插座

    和那场生死攸关的疾病相比,它们简直琐碎得不值一提,但在无益当下的生活中,它们却无比的紧迫,无比的重要。那么,灾难是什么?恐惧又是什么?如果你以为它们已在无益的文字里轻松地化解了,那它们会和无益一起诡谲地向你摇摇头。真正的恐惧和威胁是莫可名状的。在非常的大背景之下,生活的常态和惯性反倒显得触目惊心。“这个春天从来没来过,这是第一次。它装扮成别的春天的样子,大摇大摆跨进大门。它像一个熟人,不用登记,不用写下要找的人。它的笑里暗藏杀机。”——无益安静地揭开了这个春天的一角,让我们看到了灾难以外的我们深深的内心。

    往往,就在我烟熏火燎地吃烤羊肉串儿的时候,无益的文字,会像店家额外奉送的那碟花生米一样不期而至:“‘呲牙’说的是平民老百姓,穷苦一点,没钱进饭店,来兴致时候两三个一约,到街头小吃部一坐,要上几串羊肉,弄上一袋咸菜,来上三两二锅头,心满意足。”(呲牙)

    但即使在这样的文字里,无益与尘世,也并非零距离接触。我很怀疑在写作者无益那里“零”和“无限”的距离是否真的存在——尽管无益不无沮丧地坦白:“大多数情况下,我与尘世的距离没有一尺远,而是零,尘世与我融合无间”

    身陷红尘,不舍浪漫——一个写作者注定只能与尘世若即若离。

    而“一尺”之于无益,就像一条绳索之于卡夫卡。

    也许,真正的道路就在一条绳索上“它不是绷紧在高处,而是贴近地面的。它与其说是供人行走的,毋宁说是用来绊人的。”(卡夫卡)

    写作者无益也是一个公务员,设想如果公务员无益不改变他目前的生活轨迹的话,那么他大部分清醒时态里的生命是属于办公室的。读过无益散文的,该知道他星期日还会在办公室值班,真的,他与我仅有的两次电话交流,都是在办公室里,一次是星期日,另一次应该是在晚上,挺晚了,无益还在加班。

    案牍劳形的无益和思辨玄想的无益——我试着把这两类形象整合在一起。这样的联想每每让我愧怍汗颜。不错,我不用坐班,我有安静的书房,我有大块大块的属于自己的黑夜和白天,但我却无法像无益那样反叛或者像无益那样羞涩。

    也许我缺少的,恰恰是那“一尺”的距离。

    那距离连缀着此岸与彼岸,那距离是挣扎,也是梦想。

    而梦想呢,梦想绵绵不断,梦想横无际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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