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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哑巴遭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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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看见你生气,我也就不开心了,我怎么能不管了。”

    纯子低声道:“你少惹我生气就行了,”秦逸笑笑,然后就在纯子手中喝了半杯酒,然后拥着她入怀,缓缓把美酒度入她的小嘴里。

    纯子伊语作声,又无力推开他,惟有乖乖喝了他口内那半杯酒,俏脸升起两朵红晕,连两个迷人的小酒涡都被波及了。

    秦逸离开她的小嘴,轻轻取过她手上的酒杯,在她有机会抗议前,灌进她急促喘着气的小嘴里,柔声道:“这半杯是我的,你可不要喝进你美丽的小肚子里去。”

    纯子娇嗔地白了他一眼,香唇已给对方封着,口内的酒被他啜吸喝得一滴不剩。

    两人分了开来,纯子又怒又羞地说道:“没想到你这个呆瓜,还如此风流,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秦逸重把她拖入怀里,捧着她的俏脸,轻声说:“因为我喜欢你。”说完,热吻雨点般洒在她的秀发、俏脸、耳朵和玉颈处。

    纯子好半天才喘过气来,她还来不及整理自己对秦逸的感情,却不想自己做得太过份,毕竟她家也算得上是名门书香,何况自己的爹娘还不是很清楚她的心事呢!

    娇羞的纯子正欲给秦逸一点小小的惩罚,并且飞快伸右手抓住阿逸的左耳,边扯边说:“我叫你偷偷欺负我,让你尝尝我的厉害,扯烂你的耳朵!”

    “哎唷,疼死我了,你看你现在又一点都不温柔了,你也变得太快了吧!”秦逸哇哇大叫着,刚才的诗情画意全没有了。

    两人正互相闹着,倏听厅外传来一声轻咳,兰纯子急忙松手退开。

    秦逸朝她做个鬼脸,立即起身相迎。

    兰强盛望了望纯子一眼,转头对秦逸说道:“阿逸,你继续吃,我把话说完就走,阿逸,知府大人方才在木屋之前先后打量你几次,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正在担心。”

    “别担心,这位知府大人为官正直清廉,为人颇随和,我猜他可能在诧异似你这种人才为何会去酒庄打杂呢?”

    “这我那是什么人才呢?只配打打杂而已啦!”

    兰强盛充满慈爱地望着秦逸说道:“阿逸,英雄不怕出身低,目前暂别扯那么远,你最近少露面,酒店中的酒还需要你来酿,只是装酒的酒缸也没有几个了,而且又没有一套好点像样的桌椅,我去请个师付传授你制造桌椅之法,好吗?”

    秦逸欣喜道:“好呀,我正愁没得混呢!”

    “阿逸,你放心,只要大叔在,不会叫你吃亏的,我有事先走啦!”说完,兰强盛转头对一旁的兰纯子说道:“纯儿,一个女孩家不要成天欺负人家,像什么样,你也早点回去吧!”

    兰纯子嘟嘟嘴,没有言语。

    兰强盛走了之后,兰纯子皱眉道:“阿逸,你何必这么累呢?我们那儿正缺人手,你过来帮忙嘛,我跟我爹娘商量一下就行了。”

    秦逸故意大叫:“算了,算了,我目前已经常遭你修理,如果到你们那儿去做事,岂非天天接你这位大小姐的修理,我才不干呢!”

    “你不要嘻嘻哈哈的,人家是和你说正经的啦!”

    “那最起码也要等到我老板回来,我要跟他说明才行,也许他还不会放我走了,因为毕竟他养我好多年了,我也觉得过意不去,这事到时再说吧!”秦逸伸手把纯子拉到身边,搂着她说道。

    兰纯子欣喜的道:“好,这是你自己说的,老汤一回来,你就跟他说清楚,我相信他会让你走的,只是你自己别反悔。”

    “我只是说等他回来再作决定,至于他肯不肯放我走,我要不要过去,皆是未知数,你别这么肯定啦?”秦逸故意逗她道。

    纯子娇媚地一笑,轻扯他的耳朵,说道:“少反悔,我这就回去告诉爹娘。”

    秦逸一见她果真要离去,慌忙拉住她的肩膀,纯子哎唷一叫,气道:“疼死我了,讨厌鬼,你还不松手呀!”

    秦逸忙松手,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很疼吗?”

    “当然是真的啦,你自己捏捏看吧!”说完,自怀中掏出一块碎银递了过去。

    秦逸接过碎银,不知是计,呆呆地说道:“硬梆梆的,怎么捏嘛?”

    “随便啦,快呀,发什么怔?”纯子掩口欲笑,又怕秦逸看出破绽,连忙催道。

    秦逸道句:“好嘛,”立即用力一捏。

    “卡嚓”一声,那块碎银立即变成薄薄的银片,秦逸瞪目张嘴瞧着,又瞧瞧她,一时说不出嘴。

    兰纯子倏地夺过银片,笑嘻嘻的道:“这就是你的信物,只要老汤一回来,你非来我们那儿帮忙不可啦!”

    说完,一阵风般的离去。

    秦逸瞧着自己的右掌,又摸又捏,搞不清楚自己何时有如此大的力气呢?

    一个时辰之后,秦逸正在房中假寐之际,突听大门口传来一阵车轮声音,他正在一怔之际,倏听兰强盛唤道:“阿逸”

    他喊声:“来啦!”匆匆的套上布靴,立即跑了出去。

    只见兰强盛及四名车夫站在大门前,另有四辆各载着两条大圆木和做酒缸材料的马车整齐的停在路侧。

    兰强盛含笑道:“巧媳妇难为无米炊,阿逸,我代你向那老板买了这些材料和酒缸材料,你还中意吗?”

    秦逸欣喜道:“大叔,你这位行家挑的东西还会有错吗?”

    兰强盛立即吩咐那四名车夫将材料摆入厅中,秦逸兴奋的道:“大叔,师父呢?”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秦逸用手指着兰强盛,不相信的道:“什么?大叔,你会这干这个啊?”

    兰强盛取出一张纸,含笑道:“我以前学过这门手艺,我又去向别人请教诀窍及尺寸规格,待会儿就可以试看看了!”

    秦逸忍不住拍手道:“太棒了,大叔,你待我真的是太好了!”

    兰强盛笑着道:“不用太客气,来,我们一起来试试吧!”

    于是,两人将纸摊开,开始忙碌起来。

    两人一直忙到黑夜笼罩大地之后,一见已经锯妥椅脚和桌板,由于兰纯子已来催了三次,二人只好收工用膳。

    用膳之后,秦逸陪着他们聊了一阵子,一回到大厅,立即拿起长尺在一块圆木上面量画起来,他足足的忙到锯妥一张桌子的料后,方始去沐浴就寝。

    黎明时会,秦逸打开大门准备要清扫厅中之木屑之际,突见兰纯子匆匆的跑过来道:“阿逸,你知道昨夜发生一件怪事吗?”

    秦逸以为纯子寻他开心,也没往心里去,随口道:“纯子,你是很少这么早起床的,今天怎么一大早起来就来逗我,少神神秘秘的,什么事,说吧!”

    “哼,不跟你说啦!”纯子看他又不相信自己,气呼呼地说道。

    “你看你就爱生气,不说就算了,拜托你高抬玉腿让开一下,等我打扫完了,再来寻我开心吧!”

    “死秦逸,你是不是跟我过不去,你神气什么呀!”说完,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喂,纯子,不要这样,喂”秦逸跟在后面大声叫着,但是兰纯子早已跑得不见踪影了,他摇摇头,低声道:“女孩子真容易生气,这下可惨了,我又得费功夫哄她,还不见得她会理我,我秦逸生平喜欢的第一个女子可真会折腾我。”

    他将木屑倒入麻袋中,准备去做早膳时,突听兰强盛唤声:“阿逸,”立即匆匆的走了进来。

    秦逸毕恭毕敬地说道:“大叔,您早!”

    兰强盛神色凝重地道:“摆在府衙前面的那些人棺的尸体全部不见了。”

    秦逸感到很诧异,忙道:“真的呀,莫非死人显灵啦!”

    “别胡说八道了,是被人盗走了。”

    “连死人也有人要啊?”秦逸半天也不能去想像这件事,他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兰强盛不管他何种表情,何种想法,继续说下去:“阿逸,我看一定是那些死人的同党盗走的。”

    “他们可以出面认领啊,为什么要盗取那么笨重的东西呢?如果不小心被棺材压伤,那才划不来了?”

    “阿逸,那十名死者皆穿着一样的衣裳,一定是属于某一帮派,必是他们的同路人来劫走的。”

    秦逸明知好批人必是百花教慕荣凤的同路人,而且很有可能是为了慕荣凤来找帅兄的,可是,他敢说出这个秘密吗?

    兰强盛见他不吭声,立即又道:“府衙目前正派人在城内到处寻找访查,你可别出门哩!”

    秦逸低声应道:“我知道。”

    兰强盛朝厅中望了一眼,欣喜的道:“阿逸,你昨夜又赶工呀?”

    “是呀,挺好玩的,大叔,你看看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吗?”

    兰强盛瞧了一阵子,指出数处缺失之后,含笑道:“阿逸,我去探探消息,你继续做桌椅吧!”

    秦逸点点头道:“好!”兰强盛突然想起什么,对秦逸道:“咦,今天纯儿怎么还不过来叫你去用早膳呢?这个丫头片子,肯定又是在睡懒觉了,我们一起去用膳吧!”

    秦逸对他笑笑说道:“不啦,我这儿还有些吃的,不吃掉恐怕会腐坏哩!”

    “好吧!我先走了。”说完,兰强盛掉头离去。

    等兰强盛一走,秦逸的心里酸酸的,帅兄那档子事是越来越复杂了,兰纯子又因为误会生气了,他可真有得烦了。

    兰强盛接连三天皆在外奔波,秦逸刚刚学会裁制桌椅,兴致勃勃的找其余那六个圆木开刀继续制作。

    这天黄昏时分,秦逸望着那几套做好的桌椅,满意的吁了一口气,便拿起毛巾拭汗,突听一阵步声,秦逸转头一瞧,只见兰纯子噘着嘴巴走到厅前立即止步道:“我爹请你吃饭啦!”

    说完,不再理他,迳自转身欲行。

    秦逸慌忙跑过去拦住她,只见他的双手分别扯起自己的脸皮边抖边道:“纯子,上次是我不好,让你生气,我向你赔礼,我知道错了,你都躲我几天了,也该消消气了吧!”

    兰纯子啐声:“死相,”立即忍不住的笑了。

    秦逸欣喜的鞠躬道:“报告纯子小姐,小的沐浴净身之后,立即过去报到,请你批准。”

    “去你的,还净什么身呀,还要扒皮呢!”

    秦逸装作害怕,低呼一声:“扒皮?”话没说完,马上逃向后院。

    兰纯子娇颜酡红的啐声:“没有一点正经的!”转头欣喜的跑回去了。

    半个时辰后,秦逸已经会在兰家丝绸店的后厅陪着兰家的人用膳,只听兰强盛含笑道:“阿逸,听说你已经裁妥几付桌椅啦?”

    秦逸边吃饭边说道:“是呀,挺好玩的哩。”

    兰强盛抬眼对自己的儿子说道:“新儿,你听了吧,你可要多加学习阿逸这种勤奋好学的磊落胸襟。”

    兰纯子那位小弟兰新立即点点头应是。

    秦逸红着脸道:“大叔,兰新又聪明又好学,将来一定可以平步青云做个大官的,毋须操持这种贱役啦!”

    兰强盛两眼望着爱子,连说道:“不,我不打算让他涉入官途,我只希望他接下这份生意,平平稳稳的过了这辈子,就满足了。”

    秦逸点点头:“不错,你们这儿的生意很好,不愁吃喝的。”

    倏听兰明道:“逸哥,你快过来帮忙嘛!”

    “这等老板回来再说吧!”秦逸显得有点左右为难,却又不想辜负兰家对他的一片盛情。

    兰明接道:“逸哥,我们都很欢迎你过来帮忙啦!”

    秦逸为难的说道:“我谢谢还是等老板回来再说吧!”

    兰强盛含笑道:“阿逸,我知道你是个有原则的人,我也不便勉强你,不过,兰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欢迎你随时过来。”

    秦逸心里感动的道:“谢谢大叔一家对我的关照,我秦逸永不相忘。”

    站在一旁的兰纯子,听着家人与秦逸的对话,知道家人对秦逸的印象都不错,心中不免为秦逸感到高兴,也为自己感到高兴,一喜一喜的,嘴里就忍不住说道:“死秦逸,咱家对你还不好啊,别得寸进尺,身在福中不知福的。”

    说完,还狠狠瞪了秦逸一眼。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秦逸被纯子这一说,可真的是有理说不清了,满脸透红的望着她。

    纯子说道:“我才不管你什么意思了,反正你也赖不掉你答应的事,”然后小嘴一嘟,端起碗筷开始吃饭,心里却开始乐了,想起上次秦逸中计捏碎银成信物,她就知道秦逸不会骗她,就是他想骗也赖不掉那块碎银的,总有一天会过来帮她家经营丝绸店的,当然,最主要的便是可以天天和自己心中喜欢的人呆在一起了。

    兰强盛望着与自己性格颇相似、性格又倔强的女儿,笑道摇摇头,连忙替秦逸帮腔道:“纯子,对阿逸说话不得这样无礼,女孩家要懂得温柔贤良一点,爹可是说你许多次啦!”

    “哦,爹,女儿知道了。”纯子对着秦逸做个鬼脸,吐吐舌头,随口应着。

    秦逸冲着纯子仰仰那张俊脸,故意气她。

    兰夫人坐在一旁,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轻语道:“我家纯儿其实是个蛮懂事的姑娘,只是偶尔爱在阿逸前面闹闹性子而已,我也知道阿逸也不会与她斤斤计较的。”

    说完,替秦逸挟了一块肉,含笑道:“阿逸,你最近挺忙的,多吃点东西补补身子吧!”

    秦逸道过谢,慢慢地吃着手中的饭菜。

    用完膳后,兰强盛与秦逸走回女儿红酒庄,兰强盛先仔细看了秦逸做好的几付桌椅,然后再指导他如何混好涂料来粉刷桌椅。

    等秦逸略有心得之后,兰强盛低声道:“阿逸,林总捕头已经查出那十口棺材是被一批穿百花裳的人从江中运走的。”

    秦逸正在摆弄着那些涂料,听兰强盛这样一说,猛抬起头道:“他们是同路人吗?”

    “不错,他们皆是百花教的人,这批人一向很少在外头走动,不知为了何故,竟会与独眼哑巴拼斗起来。”

    秦逸立即沉默不语。

    “阿逸,官方已经询问哑巴十余次,他一直保持沉默,对他很利哩!”兰强盛不无担忧的说道。

    秦逸叹口气道:“他是哑巴,怎会回答呢?”

    兰强盛连忙说道:“不,官方已派人以手势问他,他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大叔,那该怎么办呢?”秦逸双眼无助的望着兰强盛说道。

    “听说府城大人已行文,请有关人士转告百花教马上派人至咱们这儿来,说明行凶之经过。”

    秦逸不由神色大变。

    兰强盛低声问道:“阿逸,你怎么啦?”

    “我我大叔,我是担心他们会找上我!”

    兰强盛思忖半响,道:“阿逸,你是指那具被蚀化的百花裳人吗?”

    秦逸点点头道:“是呀!”

    兰强盛安慰着他道:“你放心,除了你,我及纯儿知道此事以外,并无他人知道这个秘密,只要咱们不说,有谁会知道呢”

    “大叔,谢谢你。”秦逸双手紧抓着兰强盛的手,充满感激的说道。

    兰强盛含笑点点头,转而又陷入沉思。

    秦逸一直在犹豫道:“我该不该把慕荣凤与我结隙之事说出来呢,不行,那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无法跟纯子解释。”

    好牛响之后,只听到兰强盛低声道:“阿逸,哑巴已经有杀人的事实,咱们是无法帮上忙,对不对?”

    秦逸应道:“对,可是,我真的很为帅兄难过,他肯定是冤枉的。”

    兰强盛一心护着秦逸,慢慢替他分析道:“阿逸,百花教在武林中的名声不大好,若让他们知道此地死了一个他们的人,对你挺不利的。”

    “大叔,我知道这个利害关系,我会小心的!”

    兰强盛试探性地问道:“对,你专心干活吧,不过,为了自卫,你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先学些自卫的武功呢?”

    “这?”秦逸想起了父亲与爷爷临终的遗嘱,很是为难道。

    兰强盛看出了他的心思,拉着他的手说道:“阿逸,令祖不喜欢你练武,就是不愿意你涉入江湖恩怨,可是,他并没有考虑到,万一遭遇恶人攻击时,该怎么办?”

    “这”秦逸垂下头,低声道。

    兰强盛笑着对他道:“阿逸,我只教你轻功身法,万一你遇到攻击,就立即逃走,如何?”

    秦逸还在犹豫着,想了想说道:“这我可以跑啊?”

    “不,你跑得再快,也比不上会武功的人,瞧!”

    “刷”一声,兰强盛已经掠到屋顶下方之横梁上了。

    秦逸“啊”了一声,立即瞪目以对。

    兰强盛微微一笑,身子一纵,顺着下飘之势,倏地闪身迅速的在几口大酒缸上面随意的跳跃着,秦逸正在瞧得神驰目眩之际,兰强盛已经脸不红气不喘的站在他的面前,道:“阿逸,你想不想学?”

    “这”秦逸的心开始动摇,却仍在犹豫着。

    兰强盛继续劝说道:“阿逸,我如果今天不露出来,你知道我会武功吗?所以,你放心的练吧,只要你平常不露出来,淮会知道呢?”

    秦逸又考虑片刻之后,点头道:“好吧!”

    兰强盛笑眯眯地拍拍他,朗声道:“好,趁着目前夜深人静,我就先传你最基本的运功行气之法吧!”

    说完,立即低声叙述着。

    秦逸再怎么聪明,也无法在短期间领悟出来,兰强盛耐着性子解说到子初时分,方始离去。

    秦逸回房之后,边默诵口诀仔细的思索着,直到雄鸡长啼,他方始伸个懒腰下床漱洗,一夜未睡,他丝毫不觉累,打开大门走入大厅中,立即拿起锉子及铁锤开始干起活来,盏茶时间后,只见兰纯子端着一碗鱼粥走了进来道:“阿逸,歇会儿,吃饭吧!”

    看到兰纯子,秦逸感到自己整颗心都暖暖的,冲她一笑,高声道:“谢谢你,我干完手中这点活儿,马上来。”

    兰纯子就坐在一旁欣赏他干活的样子,边说道:“阿逸,爹昨晚传你运功行气之法啦?”

    “是呀,不过,那么长的口诀,又是那么多的穴道的名称,挺伤脑筋,我一直想到刚才,还是迷迷糊糊的了。”

    兰纯子笑着点拔他道:“阿逸,你别再伤脑筋了,爹昨晚和娘研究过了,你先静下心运聚气海穴的真气,然后,让它自己运转吧!”

    秦逸惊讶道“是不是你们一家人都会武功啊,怎么懂得这么多呢?”

    兰纯子浅浅一笑,得意道:“你现在才知道吧,我爹和我娘都会,我呢,略懂一二吧,所以你也必须会武功,要不以后可怎么保护我啊?”

    秦逸听了,惭愧地笑笑,轻声道:“我会努力让自己刻服心理障碍,多学点武功来保护你的。”说完,立即朝自己的气海穴按去。

    兰纯子羞得掉头打量那些已制好的桌椅。

    秦逸突然道:“纯子,我的气海穴好似有圈热气呢?”

    兰纯子欣喜道:“真的呀,快,快调息。”

    秦逸点点头,立即盘坐在地上。

    兰纯子站在一旁紧盯着他,神色一片紧张及欣喜,尤其,当她看见秦逸的背心及短裤在盏茶时间后相继裂碎,她那对凤眼睁得更大了,她忍不住惊喜又瞧了一阵子,只听秦逸的身子在两次轻颤后,全身的骨胳纷纷的劈叭响个不停,她在惊喜下,立即跑回家中。

    不久,兰强盛及李婷春带着惊喜的神情与兰纯子走入厅中,只见秦逸的额头一片莹光,身子却未再颤动了,李婷春惊喜万分的示意兰强盛及兰纯子走到远处墙角处,低声道:“阿逸已经通过天地之桥了。”

    兰强盛点头道:“太不可思议了,他怎会有如此骇人的功力呢?”

    李婷春猜道:“也许他在地下室中一定另有奇遇了。”

    兰强盛想了想,也肯定道:“不错,而且这个奇遇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哩!”

    李婷春低声道:“纯儿,你在这儿守候,别让他受到惊动。”

    说完,与兰强盛欣喜的离去。

    兰纯子一见秦逸继续在盘坐不动,她一见爹也坐在对面的厅中,暗中注视这边,立即也默默的坐在一旁,那知,她一直等到当天夜晚,秦逸仍在调息,她点起烛火准备瞧个仔细,却见兰强盛已经含笑走了过来。

    兰纯子赶紧着急地问道:“爹,他怎么尚未醒转呀?”

    “丫头,别急,他一定忘了如何收回功力啦?”

    兰纯子感到很是奇怪地问道:“会有这种鲜事吗?”

    兰强盛微微一笑,立即启齿传音。

    不久,果见秦逸徐徐的吐了一口气,睁眼起身,他一见到外面已是一片黝暗,立即讶道:“纯子,是不是要下大雨呀?”

    兰纯子情不自禁的啐道:“下你的头,已经快要用晚膳了。”

    秦逸伸手摸摸自己的头,不敢相信道:“哎唷,这么晚啦!”

    兰强盛含笑道:“你们俩个不用争了,都过去用晚膳吧?”

    接连七天都是平安无事,秦逸白天干活,晚上调息,不但已经粉刷好几付桌椅,而且功力也突飞猛进。

    这天一大早,他刚打开大门,立即看见总捕头林子荣及兰强盛从对面厅中行出,他立即点头道:“大叔,早”

    兰强盛朝他招手道:“阿逸,你过来。”

    秦逸走进对面院中,立听兰强盛道:“林捕头,他就是秦逸。”

    秦逸的心中浮起一丝不妙的预感,立好鞠躬道:“参见大人。”

    林子荣含笑问道:“秦逸,你认识看守陈老板花场的那位独眼哑巴吗?”

    秦逸不得不点头道:“认识。”

    “他要见你,你愿意见他吗?”林子荣询问道。

    秦逸神色一变,犹豫道:“我”

    兰强盛立即补充道:“阿逸,昨夜有六名蒙面人闯入地牢,独眼哑巴中了三掌,目前已至弥留之际。”

    秦逸听了,心里特别难受,惊骇道:“啊,真的呀?大人大人,我去。”

    林子荣朝兰强盛颔首致意,于是立即率秦逸行入府衙。秦逸紧张的人府衙后,跟着林子荣走入一个小房间,立可发现帅兄闭眼僵卧在一张长木床上面,林子荣走到床前,在帅兄的胸口轻按三下之后,帅兄缓缓的睁开那对毫无神采的眼睛,秦逸咽声道:“帅兄!”话刚说完,便抽抽泣泣的哭起来。

    帅兄挤出一丝笑容,右掌微微的动一动,林子荣沉声道:“秦逸,看他要交什么,我暂时出去一下。”说完,果真带上房门走了出去。

    秦逸握着他的右掌,泣道:“帅兄,你可受苦啦,是谁害你成这样的,你快点告诉我,我一定替你报仇。”

    帅兄轻轻摇摇头,右掌食指却轻轻的蠕动着。

    “帅兄,你要告诉我什么?”说完,将自己的左掌张开,托住他的右掌。

    只见他那食指颤抖的在秦逸的左掌划了个“假”之后,立即一阵急喘,急得秦逸急心频比手热催他再写下去,帅兄挣扎好一阵子之后,一口气在秦逸的掌心写了“死明日救我”之后,右掌朝自己的心口一放,立即偏头气绝。

    秦逸整个的怔住了,他的脑海中一直想着“假死明日救我”那六个字,双眼却紧盯着帅兄放在心口的右掌,突听一阵步声逼近,他回头一瞧是林子荣,立即朝他点了点头,林子荣瞄了帅兄一眼,立即仔阵的检视他眼睑皮及脉象,好一阵子后,他方始长叹一声,道:“死了!”

    “什么,他死了,帅兄,你死得好惨喔!”话未说完,早已经跪在床前放声痛哭了。

    林子荣出去一阵子后,立即带着府城大人及师爷进来,府城大人瞧了一眼,叹道:“唉,把尸体埋了吧!”

    秦逸突然跪在府城大人的面前道:“大人,尸体是不是可以交给小的?”

    府城大人眼望着林子荣,言语道:“这”林子荣立即道:“大人,他是独眼哑巴唯一的朋友,就让他收埋吧!”

    府城大人点头道:“好吧,师爷,你替本官致赠五两银子奠仪吧!”

    “是!”府城大人及师爷离去后,林子荣立即道:“阿逸,你回去聊络兰老板来运尸体,我去办理一些手续。”

    “大人,谢谢你。”秦逸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心想帅兄既然写下那六个字,就一定会活过来的。

    一个时辰后,秦逸及兰强盛送棺材回到女儿红酒庄,那些运棺人离去后,秦逸拭去泪水低声道:“大叔,帅兄在临死之前曾在我的左掌写‘假死明日救我’六个字哩!”

    兰强盛轻虚一声,匆匆的到外面瞧了一眼,又关上大门,低声道:“他有没有表示要如何救他?”

    秦逸忙说道:“他在写完之后,将手掌放在心口就死了。”

    兰强盛听了,明白道:“嗯,我明白了,他一定要你明早从他的膻中穴输入真气救他,来,咱们先把棺盖掀个缝。”

    两人立即解开麻绳,并以二叠纸钱将棺材垫起。

    随后,兰强盛对秦逸说道:“阿逸,我把输气之法告诉你吧!”

    “是。”只要能救活他唯一的朋友,秦逸毫不犹豫的应允。

    于是,兰强盛轻声道出口诀指导秦逸如何运功输气,盏茶时间,他一见秦逸已经能够挥动地面上之木屑,立即含笑道:“成啦,阿逸,明日就缓缓的输气吧!”

    秦逸鞠躬道:“大叔,谢谢你的帮助。”

    “阿逸,别客气,独眼哑巴必然是打算装死卸罪,因此,你明日救他之时,我不便在场,你可要小心些。”

    “我知道。”秦逸点头道。

    兰强盛关心地说道:“阿逸,你先歇着,我替你看顾一下吧!”

    “不,大叔,我不累。”秦逸马上答道。

    兰强盛斩铁截铁地对他说道:“不行,你明日要输气救人,必须先好好的休息一下。”

    无奈,一想到自己明天的任务还很重,秦逸觉得有理,没有违抗兰强盛的意思,点头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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