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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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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了过来。

    “不用了,谢谢您,乔经理。”沈落雪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着。

    “落雪!”乔信义停住车走了下来。他拉住了沈落雪的胳膊“落雪,你为什么躲着我?”

    “你放手!”沈落雪想推开乔信义,可是怎么也推不开。

    “不,落雪,我知道今天你是故意为我挡下那些酒。”乔信义摇着头“我知道你不讨厌我,可是为什么要躲着我,为什么拒我于千里之外?”

    “乔经理,您喝多了!”沈落雪使劲挣脱开他的手。

    “不!我没有喝多!”乔信义有点激动“我现在很清楚,我知道我到底在干什么!”

    “那你说你想做什么?”沈落雪气愤地盯着他。

    “我我说了,从在海边我就对你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一种很熟悉很亲近的感觉。”乔信义的眼神有些迷离“我知道我的年龄足可以做你父亲,我也有家庭,如果我再年轻二十岁,如果如果我依旧是独身我一定会追求你。”

    “”沈落雪狠狠地盯着乔信义没有说话。

    “但是我现在我只求你别躲着我,哪怕哪怕把我当成一个长辈,我我想关心你,爱护你,我”乔信义几乎是用一种恳求的语气。

    “你”沈落雪转过脸,泪水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落雪,你怎么了?为什么要流眼泪?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乔信义有些惊慌,他走过去,从口袋中掏出手帕,轻轻拭去沈落雪脸上的泪水。

    “我没事,我只是一个被父亲抛弃的孤儿,怎么能高攀上您!”沈落雪深呼吸一口,又恢复了冰冷的表情“您还是回去对您的孩子做个好父亲吧!”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跑向了黑暗。

    沈落雪在黑暗中抽泣着,乔信义,为什么,为什么当初他要抛弃妈妈,为什么现在又要对自己这样!冷静的街道上,只有路灯在一边静静地陪伴她。

    “小姐,你怎么了?”一个富有磁性的男性的声音在和她说话。

    沈落雪抬起头“你”原来是大学同学乔北。

    “啊,落雪!”乔北也吃了一惊“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没事,刚和同事聚餐,有点喝多了。”沈落雪站了起来。

    “唉,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喝了酒单独在外面很危险的,我送你回家吧。”乔北温柔地说。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沈落雪摇着头,慢慢向前走。

    “不行,我们之间还客气什么?”乔北笑笑“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强。”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心。”沈落雪也笑了。

    “好了,快上来吧!”乔北骑着自行车“我带你回去。”

    沈落雪坐在了乔北的身后。乔北健壮的身影让人有种想依靠的感觉,沈落雪情不自禁地抱紧了他的腰,很舒服。乔北是沈落雪的同系同学,是个很温柔很斯文的男孩子,也是很多女生心中的王子。虽然乔北对女生很温和也很关心和爱护,但是却从来不和女生做出亲密的事情,也不和任何女生交往,因此被大家称为君子。但是他和沈落雪却十分投缘,两个人有着共同的爱好,平时象哥们一样无话不谈,只是后来毕业大家分开以后就没再联络,没想到今天晚上能遇上他。

    “好了,到了。”沈落雪放开了乔北“今天真是谢谢你。”

    “别客气啊。”乔北笑了笑“我送你上去吗?”

    “真的不用了,这么晚你快回去吧。”沈落雪笑着回答“有事给我打电话吧。”

    “好的!”乔北说“你上去把灯打开,看到亮光我就回去了。”

    “呵呵,还是和以前一样细心。”沈落雪微笑着摇头“我上去了。”

    沈落雪上楼,把自己房间的灯打开,站在窗口向楼下的乔北挥了挥手,看乔北骑着车子离开后才走到床边倒了下去。等一切都收拾好真正入睡已经很晚了。躺在床上,想着乔信义的话她辗转难眠,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做呢。

    天亮了,又是新的一天。昨天晚上就象一场梦,沈落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来到公司。时间还早,同事们都没来,但是乔信义早已经在那了,或者说他昨天晚上根本没回家,直接就来到公司。两个人见面彼此都有些尴尬,沈落雪分出一半早餐“不吃早餐对胃不好。”

    “落雪”乔信义感动地看着沈落雪“谢谢”

    沈落雪没说话,闷闷地吃着早餐。很快就已经到上班的时间,同事们都来齐了。虽然昨天晚上玩的很疯,但是谁都没影响到今天的工作,尤其是沈落雪,更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上,到了下班别人都回去了只有她还在加班。

    “还没走吗?”乔信义从外面回来想拿些东西,看见沈落雪还没有下班。

    “很快就好了。”沈落雪忙着整理文件,头也没抬。因为明天是周末要休息,所以她要把所有的工作都做完。

    乔信义专注地看沈落雪忙着工作,那认真的神情让他一阵心动。终于,完成工作已经是九点多了。沈落雪伸了个懒腰,发现乔信义正坐在她身边“您怎么还没回去?”

    “我在等你一起吃晚饭。”乔信义看着一脸倦容的沈落雪心痛的说。

    “哦,没关系,我回家吃泡面就可以了。”沈落雪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不行!”乔信义用一种不容置疑命令的口气说“吃泡面怎么行?我带你出去吃!”

    “我”沈落雪被他的气势逼的说不出话“好好吧。”

    一家高雅的西餐厅,沈落雪和乔信义相对而坐。昏黄的烛光将两个人揽在温暖的氛围中。沈落雪慢慢地吃着丰盛的西餐,但是却没什么胃口。

    “怎么了?不合口味?”乔信义关切地问。

    “没有”沈落雪漫不经心地切着牛排。

    “那就多吃一点,工作这么累没营养要生病的。”乔信义关切地看着沈落雪吃东西。

    “你怎么不吃?”沈落雪问。

    “年纪大了,吃不多了。”乔信义慈爱地说“你吃吧。”

    终于吃完西餐,沈落雪和乔信义一起走出了餐厅。其实沈落雪并不喜欢吃西餐,只是乔信义喜欢就一起来了“我我先回去了。”

    沈落雪要离开却被乔信义拉住“你能陪我陪我一会吗?”

    “怎么了?”沈落雪看乔信义似乎有很大痛楚。

    “没什么。”乔信义摇了摇头。

    “走,我现在要去吃别的东西,老实说我并不喜欢西餐。”沈落雪挽起乔信义,安慰地握紧他的手。

    “落雪”乔信义感动地看着她,握着的手一阵温暖“我以为你们年轻人都爱吃呢。”

    “没有”沈落雪带着乔信义走到附近的一家大排挡“我喜欢这里的东西。”

    “我也喜欢。”乔信义微笑着。两个人点了很多东西,痛快地吃了一顿。

    “好了,我真的要回家了。”沈落雪轻蹙着眉。

    “我送你!”乔信义搂着沈落雪的肩膀。沈落雪脊梁一挺,却没有反抗。到了楼下,沈落雪迟疑了一下“心情不好就上去坐坐吧。”

    “好”乔信义跟着沈落雪老到了她家。

    “坐吧。”沈落雪拿出了咖啡壶,著了一壶咖啡,屋子里马上就飘起淡淡的咖啡香味。

    乔信义坐在沙发上,看着沈落雪的身影“落雪,你家有红酒吗?”

    “红酒?”沈落雪想了一下,从橱柜里拿出一瓶红酒“有,但是不是什么高档酒。”

    “没关系,我想喝一杯。”乔信义回答。

    “好吧。”沈落雪拿了两个杯子“你怎么了?”

    “我”乔信义喝了一口红酒“我和爱人吵架了。”

    “哦?”沈落雪也喝了一口,她玩味地看着乔信义。

    “她是个好女人,可是”乔信义摇了摇头,把红酒一饮而尽“可是她实在是太紧张了,对我唯唯诺诺,总是竭尽全力想合我的心思,讨好我”

    “这不好吗?”沈落雪笑着问“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女人吗?”

    “不”乔信义叹了口气“她是我妻子啊,不是我的奴仆,我们应该互相了解,互相依赖啊。”

    “哈,男人啊,真难伺候。”沈落雪苦笑了一下“难道事事违背你就好吗?”她给乔信义又倒上了酒。

    “不可是可是也不要这样啊。”乔信义苦闷地喝着“我们简直不象夫妻。”

    “呵呵”沈落雪淡淡地笑起来。

    不知喝到什么时候多少,一瓶红酒已经见底。乔信义醉的一塌糊涂。他歪在沙发上,看着沈落雪,朦胧中他的眼睛一花,居然看见了蓉。蓉是乔信义的初恋爱人,两个人山盟海誓后却不得不分开。虽然他到现在一直深爱着蓉,可是他的父母都是很传统的人他们逼迫他娶了门当户对的妻子湘兰。

    “蓉”乔信义摇晃着走过去抓住了沈落雪的手,紧紧抱着她,低声哭泣着“我好想你,蓉我们,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早上,阳光撒向屋子,乔信义睁开眼睛赫然发现自己光着身子,旁边躺着一样赤身裸体的沈落雪。沈落雪见他醒来,用一种夹杂着痛苦与仇视的眼光看着他。一瞬间,乔信义的脑中一片空白“我”

    沈落雪没有说话,只是愤恨地看着他,泪水默默地滑过面颊。

    “对不起落雪。”乔信义擦去沈落雪脸上的眼泪“我昨天但是我真是喜欢你的,我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你要怎么负责?”沈落雪咬紧牙根“你能怎么做?”

    “我我想娶你——如果你不嫌弃我年龄你大这么多。但是离婚需要时间,希望你能给我一段时间。”乔信义咬着嘴唇。

    “好,我给你时间,但是你要尽快解决。”沈落雪用被子蒙着头哭泣着。

    “放心吧,落雪。”乔信义起来穿好衣服,亲了下沈落雪的额头“我先走了,我一定会尽快解决的。”

    “”沈落雪的心随着乔信义的关门声彻底碎了。

    但是,她并没有离开乔信义的公司。相反,她成了乔信义的秘书。他们的关系一直处于一种微妙的状态,从那次之后乔信义就没再碰过沈落雪,孤单的时候只是让沈落雪陪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拥着他。他珍惜沈落雪,他会名正言顺地娶她。

    (三)

    沈落雪象一具木偶一样陪在乔信义身边。她知道自己已经完了,从那天晚上接触到乔信义以后就彻底死去。虽然那种暧昧的关系让她作呕,虽然她知道她已经把自己推到万劫不复的边缘,和自己的父亲产生暧昧的关系是让所有人都唾弃的,但是她依旧不能回头。事实上她也没办法回头了,她要为自己的母亲讨回公道,她要让乔信义身败名裂。乔信义毁了母亲的幸福,现在是该报复的时候了,而自己就成为这复仇的邪恶计的计划的祭品吧!

    “落雪!”沈落雪独自回家,走到楼下听到有人叫她,抬头一看是乔北。

    “乔北,你怎么在这?”沈落雪疑惑地看着他。

    “我在等你啊。”乔北孩子般地摸摸后脑“上次忘记要你的电话了,你以前给我的号好象改号了。”

    “哦,我忘了”沈落雪调皮地笑笑“上次手机掉在肉汤里了”

    “你啊!”乔北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被你打败了!”

    “你专程来找我吗?”沈落雪问。

    “恩!”乔北兴奋地说“还记得我们说过想办漫画展吗?我现在正在筹措这件事情,你有兴趣一起吗?”

    “我?”沈落雪眼睛一亮,但是马上又暗淡下来“那些已经离我太远了”

    “为什么?”乔北看她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难道你放弃了我们以前的梦想?”

    “我连自己都放弃了何况是梦想?!”沈落雪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地说。

    “落雪,以前那个热情又充满幻想与希望的落雪哪去了?”乔北激动地扶住她的肩膀。

    “乔北你别这样!”沈落雪转过脸“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我了”

    “不!”乔北痛苦地低呼“你还是那个喜欢做梦、敢爱敢恨、充满活力的你!”

    “那个沈落雪已经死去了!”沈落雪推他乔北径自跑回了家。

    乔北在楼下站了一夜,他痴痴地看着沈落雪家的灯光。本来这次来是想给她一个惊喜。漫画展是他们大学时候的最大梦想,可是现在想起落雪眼中的落寞与无奈让乔北一阵心痛。他不能让沈落雪这样轻易放弃自己的梦想,他知道她并不想放弃,不然刚才她眼中就不会有一丝惊喜闪过。

    今晚的夜格外漫长,已经是冬季了,寒冷的夜风摧残着这个城市。天慢慢变亮,地上全是乔北的踩灭的烟头,现在他正靠在一棵大树边上打瞌睡。沈落雪也是一夜未眠,她默默地站在窗口望着乔北,一幕幕往事总是不自觉的涌上心头。曾经她暗恋过那个清纯的大男孩,两个人一起参加社团工作,一起为了梦想打拼,总是有种同甘共苦的感觉。乔北略带忧郁的气质,绅士般的举止都让她着迷,可是乔北是个王子,她也渴望做灰姑娘,但是很多优秀的女生都在追乔北,而她只是棵角落中的野草。现在,王子就站在楼下,但是沈落雪知道自己永远都不能成为灰姑娘了。

    “落雪,你别走”寒冷冬夜的折磨让早上的乔北憔悴不堪。

    “乔北你”沈落雪痛苦地摇着头。

    “我不会让你放弃的,不会!”乔北红着眼睛。

    “乔北,你回去吧,回去睡一觉,忘了这些!”沈落雪低着头兀自向前走。

    “我为什么会喜欢漫画?为什么总是和你在一起?为什么不接受别的女生的追求?因为我爱你啊!”乔北近乎痴狂地大喊。

    “乔北”沈落雪的泪水滑落下来。她在痛苦地挣扎,她要跑向乔北还是去上班,是顺从自己的意愿,还是接受命运的安排。

    “落雪”乔北的心一阵绞痛,他下意识地捂住胸口,脸色煞白。

    “乔北”沈落雪回过头被吓坏了。她赶紧跑过去,扶住已经半蹲在地上的乔北,抽泣着“你怎么了?”

    “我没事,你别哭”乔北的冷汗顺着额头流下“可能是昨天一晚上没睡,又着凉了。”

    “先去我家休息一阵吧!”沈落雪搀扶着乔北到了楼上,让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好些了吗?”

    “我没事了。”乔北微笑着,果然脸色好了很多。

    “你你在这休息吧,我去给你煮点东西吃。”

    沈落雪转身要出去,却被乔北从后面抱住“落雪,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爱你,从上学的时候就爱你。”

    “乔北”沈落雪转过身,紧紧地拥着乔北,两个人热烈地吻着。

    沈落雪让乔北留在自己那休息,她来到了公司。这是她第一次迟到,乔信义正担心地等在那。看见沈落雪来工作了,他吁了一口气“落雪,我担心死你了。”

    “没事,早上睡过头耽搁了。”沈落雪低下了头。

    “你没事就好。”乔信义爱怜地看着她。

    “上班吧,我不会有事。”沈落雪回答着。

    今年的最后一个月是沈落雪自从母亲去世后最幸福的一段日子。和乔北在一起真的很开心,丢失的快乐似乎又一下子回到了她的身边。她能感觉到自己越来越爱那个善良的男孩了。乔信义最近很忙,一边是工作,一边是正在办理离婚的事,她爱人死也不肯离婚,大哭大闹,弄的焦头烂额。终于抽出一个晚上的空闲时间,乔信义来到了沈落雪的家,两个人一起喝酒。乔信义记得上次酒醉做出如此对不起落雪的事不肯多喝,沈落雪却一杯接一杯一心想把自己灌醉。

    “落雪,你醉了!”乔信义夺过了沈落雪的酒杯,这丫头已经自己喝了一瓶了。

    “我没醉!没醉”沈落雪迷迷糊糊地说“我还要喝,干杯!”

    “落雪!”乔信义把酒扔到了一边“快上床,睡一觉就好!”

    “乔”沈落雪已经有八分醉意,眼前的乔信义慢慢变成了乔北的样子,她搂着乔信义“乔,我好爱你”

    “我知道。”乔信义也紧抱着沈落雪“乖,睡一觉就好了。”

    “乔我不能没有你”沈落雪匍匐在乔信义宽阔的胸膛上哭了起来。

    “落雪,我也爱你。”乔信义抚摩着沈落雪的头发,明知道她已经糊涂了,但还是真诚地回应了一句。他任沈落雪趴在自己胸前哭泣着。

    “落雪,瞧你,连钥匙都忘了拿我给你带好东西来了”乔北兴冲冲地来到了沈落雪家,打开门喊道。可是屋里的一切给了他一记重击,他看到沈落雪正躺在一个男人怀里,而那个男人

    “北北”乔信义见到乔北也惊呆了。

    “爸你们你们”乔北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一切都摆在眼前,乔信义也不想狡辩,只是满脸愧疚地看着儿子。

    “乔”看到乔北,沈落雪的酒也醒了大半,惊慌的脸上还有一份不安。

    “你们在偷情”乔北愤怒地看着沈落雪“你你”

    “对不起,乔”沈落雪实在是不能忍受乔北看自己的眼神,转过了脸。

    “好好我的父亲在和我的爱人偷情哈哈哈哈哈”乔北近乎绝望地地大喊着“好”突然,他紧紧地捂着胸口,脸因为痛苦而扭曲着。

    “北北,你怎么了,北北”乔信义惊恐地跑上前。

    “乔”沈落雪已经完全崩溃了,乔北居然是乔信义的儿子,是,是自己的亲弟弟

    “别动他!”乔信义拉住了沈落雪“是心脏病,快叫救护车!”

    “救护车”沈落雪颤抖着手拨通了急救中心的电话。

    抢救室外,沈落雪坐在角落里紧紧地盯着手术室的大门。乔信义支着头,坐在一边。

    “儿子,儿子”一个中年夫人闯了进来,沈落雪猜到这就是乔北的母亲——湘兰了。

    湘兰看见沈落雪发疯似地踢打她“是你,就是你拆散我家,把我儿子害成这样,是你!他那么爱你,对你日思夜想,而你却你却”原来湘兰已经知道是沈落雪破坏了自己的家庭。这也不奇怪,公司中早有风言风语说沈落雪和乔信义的事,很多人也和湘兰说起过,但是天性软弱的她却不想去亲眼证实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有染,所以一直是将信将疑。直到最近丈夫越来越紧迫地要离婚,才调查出那个第三者居然是儿子的女朋友。湘兰不敢告诉乔信义,她想用忍让挽回丈夫的心,更不敢告诉儿子,乔北自小有先天性心脏病,她怕他受刺激,可怜的女人只能默默祈祷,可是没想到今天却

    沈落雪任由湘兰打着自己,不动也不吭声,嘴唇已经被咬破,血慢慢流了出来。她从来没这么痛恨自己,所有的罪过都是她一个人惹的,为什么受罚的却是乔北。

    “湘兰你别这样”乔信义拉住了湘兰“你不要这样!”

    “都是你,都是你造孽!”湘兰捶打着乔信义大声痛哭。

    “都是我不好湘兰是我对不起儿子,对不起你!”乔信义紧紧搂着湘兰,老泪纵横。

    终于,抢救的灯灭了,医生走了出来。乔信义和湘兰赶紧走上去,焦急地问“医生,怎么样?”

    “病情已经控制,但是情况很不好,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医生愁容满面地说。

    “什么办法?花多少钱我都愿意!”乔信义急迫地说。

    “这不是钱的问题,现在只能的是换一颗心脏,可是现在需要做这种手术的人很多,要排到他恐怕”医生摇了摇头。

    “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湘兰扑通跪了下来“只要能救我儿子我什么都愿意。”

    “您快起来”医生搀起湘兰无奈地说“除非有人指定为他献心脏啊,可是哪里去找这样的人啊。”

    沈落雪没再听医生下面的话,她木然地出了医院,跪在黑暗的街道上放声大哭。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为了复仇去勾引自己的父亲可是又爱上了自己的弟弟沈落雪歇斯底里地哭喊着,她现在开始恨自己,为什么要招惹乔北,为什么要爱他,为什么不坚持拒绝他,为什么,为什么!如果知道乔北会成为这复仇的牺牲品她宁愿放弃,可以不去破坏乔信义的家庭,可以远远地躲开这个城市,可以孤独地用痛苦杀死自己,可是现在一切都在自己的仇恨中被毁灭了

    沈落雪僵坐在医院外面的街道上,天亮了,来往的几个行人好奇地看着那个雕塑一般的女孩。终于,她站起身向医院中走去。僵直地走到乔北地病房外,透过窗户看到湘兰红肿着双眼靠在乔信义身边,乔信义一夜之间头发变的花白,仿佛忽然被人抽走了十年的光阴。沈落雪推开了病房门,乔北依旧在昏睡,身上插着很多细细的管子。

    “落雪”乔信义看上去那样苍老那样憔悴,似乎马上就要支持不下去。

    “你你来干什么!”湘兰也醒了过来,她怒视着落雪。

    “乔信义,晚上在我家等你,如果你愿意可以带着你老婆,我有事告诉你。”沈落雪面无表情地说。

    “什么事?”乔信义似乎是一种企求的目光。

    “你来了就知道,我想这件事对你很重要。”沈落雪说着扯下自己脖子上的项链递给了乔信义。

    “这链子”乔信义一阵眩晕,这不是当初和蓉的定情之物嘛“你怎么会有?”

    沈落雪没有回答,只是冷笑一声走出了病房。她行尸走肉一般穿行在繁华的马路上,大脑中几乎是空白的。双脚带着她回到了家。沈落雪穿着衣服走进浴室,拧开水龙头,任冰冷的自来水将自己淋透。这冷水能洗刷肉体的肮脏,但是心灵上的阴暗是永远无法冲淡的。良久,她机械地关上水龙头,蜷缩在角落里。她瑟缩着,颤抖着

    时间的流失对沈落雪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她一动不动地在角落中,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身体焐干,只有地板的四周留下了大片的水渍。天已经黑下来,离约定的时间不远了,沈落雪从枕头下拿住了一把精致的藏银匕首。这把匕首是她和乔北逛街的时候买下的,当时乔北还笑话她买了也不敢用,谁也不会想到她会用这把匕首结束自己。沈落雪看着锋利的刀刃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她慢慢比划着,然后割向自己的动脉血如潮水一般涌出来,沈落雪看着殷红的鲜血离开身体有一种快感。

    “落雪”乔信义从信箱的夹层中中拿出钥匙,打开门。湘兰跟在他的身后。

    “很准时。”沈落雪苍白的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

    “你怎么坐在那?快起来!”乔信义想去搀扶她。

    “不要过来!”沈落雪虚弱地喊着。

    乔信义止住了脚步,几乎是恳求地在说“别这样折磨自己啊,我实在再受不起一点打击了。”

    “晚了”沈落雪摇着头,苦笑一声“从你抛弃妈妈和我那天就什么都晚了”

    “你”乔信义想起那串项链。

    “我是沈君蓉的女儿,我父亲在我没出生的时候就抛弃了我的母亲。”沈落雪的嘴唇颤抖着。

    “你你是你”乔信义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你是信义的女儿?”湘兰也瞠目结舌地看着沈落雪。

    “哈哈哈”沈落雪绝望地大笑着“是啊,我勾引乔信义完全是为了为我的母亲报仇,他毁了我母亲的幸福,我也要毁了他!”

    “不!”沈落雪的话彻底谋杀了乔信义,他痛苦地弯下腰。

    “信义!”湘兰紧紧搀扶着乔信义“你怎么了?快坐下!”

    “没事”好半天乔信义才勉强抬起头来“作孽啊,我居然和自己的女儿我”

    “我们什么也没发生!”沈落雪忽然说道“那晚你只是喝醉了,我们什么也没坐,床上的血是我割破了自己的手指。我实在不能把你带入地狱,我我下不去手”

    “什么”乔信义懵住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阴谋。”沈落雪冷笑着“你在海边救下我完全是个错误。”

    “不!”乔心意摇着头,哽咽着“这都是我的报应,是我害了北北”

    “是我!”沈落雪觉得自己越来越虚弱了“所以我会把命还他。”

    “你说什么?”乔信义发现沈落雪很不对劲。

    “哼”沈落雪露出一个平静的笑容,无力地把手臂摊在了地上。她的手一直被衣服盖着,现在整件衣服都被鲜血染红。

    “落雪!”乔信义发疯一样冲了过去,抱着她“我的女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什么!”

    “我爱乔北,他是我弟弟,注定两个人都痛苦不如我离开而且还能救他。”沈落雪笑了笑。

    “傻孩子,乔北不是我们亲生的孩子,他是从孤儿院领养的,因为生下来就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所以才被遗弃的。”湘兰此时也泣不成声,沈落雪和她母亲的悲哀毕竟和自己也有着分不开的责任。

    沈落雪眼中脸上一丝光芒,可只是一闪而过,随即又黯然地叹了口气“我也爱你,爸爸”

    “落雪!”乔信义肝肠寸断,声嘶力竭地大吼着“快叫救护车!”

    “不用了”沈落雪安详地笑了“妈妈,你在等我吗?我来了”

    半个月后,乔北在父母的陪同下出院了。他独自来到沈落雪的陵墓前,轻轻亲了亲石碑,用手抚摩着碑上的照片“落雪,你是我最爱的女孩,现在你的心脏正在我的胸腔里跳动,你听到了吗?”他的脸颊贴着石碑,露出一抹微笑,眼泪却顺着眼角滑落“我们永远不会再分开了,你,在我心里!”

    夕阳,昏黄的阳光照在了这片陵墓中,只有乔北孤单的身影陪着沈落雪,远处,乔信义正和湘兰默默地注视着他们,脸上爬满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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