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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串珍珠千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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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雨蒙蒙,又是端午到来时。一大早,她就倚靠着窗子,看着灰色的天空,看淋湿的燕子,看多情的雨滴答滴答飘斜在屋顶上,树上,地上。透过窗子的缝隙,雨丝也无情地飘在她的头发,脸上。她神情专注地看窗子外面,全然不顾雨的袭击。

    又到她的生日了,她自顾自说着,三十八岁了。哦,弹指一瞬间哪,十五年了,十五年不算漫长,但也不暂短。她转过身,撕去墙壁挂着的一页日历,顺手拉开了抽屉。抽屉里除了她精致的日记本,再就是有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那里面储存着一串纯白色的珍珠项链。

    这串珍珠项链躺在她的抽屉整整十五年了,就在昨天,她把以前私藏的两颗用线穿起来,重新汇合在这串项链上。这串项链本是三十八颗,他那晚强迫她时,无意中撕扯断了,她随手拣了两颗塞在裤兜里,那串项链也就成了三十六颗。没想到物归原主,这串项链最终还是归回她怀抱里。

    雨大了,他又在哭了吗?她问自己,又象是问上苍。感觉自己眼睛涩涩的,不是告诉自己要坚强吗?为什么这刻却眼眶潮湿?他说过的,要是下雨,那就是上苍在哭,也有他的一份。她说外加她的一份吧,他不依,说爱哭的女人哪个男人喜欢呢?她反驳他,自古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的行为又做何解释?他嘿嘿地笑,口无遮拦说她要是抛弃她了,此后每下雨都是他在哭!

    从不曾想,她果真如他说的抛弃了他;从不曾想,一言尽在不言中

    青春恋爱的年龄,她和每个女孩子一样,等待着她命定的男孩子。生日前夕,亲戚带着他来到她面前。见到他第一眼,她愣住了。他的头发乌黑油亮,穿着特流行的休闲夹克。皮肤略黑一点,棱角分明的脸庞,魁梧健壮的身躯,给她的感觉是安全,可靠!他也仔细打量着她,清澈如泉的深眸,白里透红的脸蛋看上去那么可爱,一身纯白装束的她更显得清醇几分。他话不由多了起来,一个劲地问她叫什么名字?

    她低头不语,还是媒人代她回答的。看她不搭下言,帅气无邪的他唯有看着她笑,笑得她怪不好意思,直到亲戚的到来才打破了沉闷的气氛。媒人和亲戚提议一起吃顿饭,也好为他们提供说话的机会,彼此间增进了解。

    她嘴里咀嚼着一颗花生米老半天,看她不动筷子,他心近地给她碗里不停地夹菜,直到夹得将要溢出碗外。她一直保持沉默,可她的心里象揣只小鹿,狂跳不止。她揣摩着,他是她的白马王子吗?他是她命中注定的那个相偎依一生的人儿吗?一定是的,要不刚才见到他怎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是不是他们前生早约定好的呢?不然见到他的时候,自己怎么那么脸红耳热心跳腿肚子打颤呢?

    饭后酒饱,媒人问他们什么想法?他举起双手赞成,说他百分之百满意!所有人的目光扫向她,她的脸更红了,结巴着,回去得和父母商量,十天半个月再给话吧!大家只好做罢,她要回去了,他坚持要送她。她纠缠不过,只好答应送到村头。

    半道上他突然问她叫什么名字?她不理睬,心里恼怒着,刚才媒人已经替她说了,现在不是明知故问吗?他没看她的神态,又不迭地问她喜欢什么?她不看他,也不回答,还是低头走着,并时不时踢着路边的小石子。

    “刘彩玲!”他竟然连名带姓喊了出来,她呆傻了,终于开口问他那么大声干什么?他为自己的聪明而暗暗得意,谁料她撇下了他,加快了步伐。他被激怒了,紧追几步赶上她,不顾过路人的猜疑,问她到底什么想法?

    她继续走,他忍不住了,扯住了她的衣角。她不得不回头扳开他的手,他扯住不松手,并坏坏地笑着,手故意蹭到她的胳膊,腰间。她看着过往稠密的人群,妥协几分,禁不住小声问他究竟想干什么?他说想娶她,想让她给他生一大堆孩子,想和她手牵手白头到老。

    她脸胀的通红,反驳不出个所以然,便骂他是流氓。这一骂更激起了他的嚣张,他趁人不注意,猛地从她的脸侧面‘叭’地吻了她一口!她羞愧难当,双手捂脸,骂他流氓加盲流!他不追赶,也不气恼,他只是很开心地笑,那种很满足的笑,那种很惬意的笑。直笑得他泪花流出来,才想起自己该回家了。

    十天半个月了,没见她的回话。第十一天了,他去找媒人,媒人指着空中的瓢泼大雨问他脑筋没病吧?他象是受到了侮辱,对媒人说他这就动身去她家要话!媒人说他疯了,缘分自有天定,该是你的,逃不了。不该是你的,就算这刻去也无济于事!

    他偏不信邪,夜里九点多,他冒着倾盆大雨深一脚浅一脚去叩她家的门。许久许久,她们家的灯才亮。她出来看见他连打喷嚏,厉声责怪他图什么要紧?他问她是不是特讨厌他?她摇头,他又问她是不是自己特流氓?她还是摇头,他高兴地蹦了起来,问她是不是给他机会了?她这才点头。

    订婚的日子选在她的生日,他说为了见证他们的爱情,一定要买件有意义的首饰送给她。她直率地说她从小就喜欢珍珠,要是真心想买就买串珍珠项链吧,希望他们的爱情象珍珠一样纯白圣洁!他应允了,千挑万选,结果却是扫兴加失望。原因是珍珠项链的接头处几乎都是铁扣环,她皮肤过敏,戴不成!

    好心的营业员告诉他,除非买那种昂贵的珍珠项链。因为价格不菲的项链接头处不是金便是银,皮肤再不好的人,也不会有大碍。他又马不停蹄地跑去城市的姐姐家求助,姐姐说他日后会惯坏她的,不能用心过度!他傻傻笑着,顶撞姐姐有钱难买他愿意!

    订婚那天,她开心的象只小燕子,围绕在他身边飞舞着。他则拥着她给亲朋好友敬酒,亲朋好友无不夸他们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父母更是喜上眉梢,他们谈论着她和他,谈论着他们的将来,好像他们现在的关系俨然一对亲如蜜的夫妻。

    宴散人走,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晚上临睡前,她卸下项链,一颗一颗数着,数了三遍,共三十八颗!望着窗外柔和的月光,猜想着他进入甜美的梦乡了吧?星星眨着眼睛望着她,她不忍拉上窗帘,就那样数着项链不知不觉睡去,任由星月肆意照洒自己。

    他叫她逛街了,起初拉她的手,她扭捏着藏在裤兜里不肯出来。过了一时三刻,看他还算老实,她也就顺从他了。夜幕降临,他又约他看电影。影片中的男女主人公正处于热恋中,亲吻的镜头好挑逗人。他看的两眼发直,时不时对她动手动脚,她只是抿着嘴笑。

    走出电影院,他拥着她,无不动情地说结婚吧!她张口正欲说,得同父母商量,还得

    不等她说完,他就捂着她的嘴,打断了她:“我只要你点头!”

    她看着他茫然无措,他撩起她的秀发,捧起她的下巴,深情地吻着。她开始还反抗,后来她被她吻的身心轻飘飘,于是她半闭着眼睛,也迎合着他了。

    他们结婚的消息在亲戚朋友中很快传开,双方的父母为此忙活着,先给他们做嫁妆,然后布置新房,木匠,油漆匠同时进门。他们两个逛商场,订购家具,买衣物,还要买床上用品等等,从早到晚也累的疲惫不堪。他年迈的父母终于招架不住了,吩咐他叫姐姐帮忙。姐姐家在城市,他为了炫耀,带上她一同前往。

    姐姐热情招待了他们,并嘱咐他们看好门,她一个月后回来。他们欣然同意,姐姐走了,他们自由了。他拉起她的手对她说,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带她转遍这个城市的每一处角落。她笑吟吟的,点头恩着,他指着她的脑门说她除了点头恩以外,还会什么呢?

    她又抿嘴笑,而且笑不露齿,他这刻发现她格外美丽,又禁不住想吻她。她避开他的目光,问他还不动身等什么?他从意境中醒过来,装好钱拉起她的手一前一后下了楼。途经首饰店,琳琅满目的首饰看的他们眼花缭乱,他问她还想要什么项链?

    她摸摸脖子上的珍珠项链,说这串就够了,别的五颜六色很俗气,她觉得哪个都比不上他给她买的!他感动了,信誓旦旦说无论日后遭遇贫穷疾病,他都会为她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她笑而不答,但她的心里暗暗下了决心,也要用自己的万般柔情永远珍惜他,直至一生一世!

    此刻手捧着这串珍珠项链回味着,想着那时稚气的他们才二十多岁,多么年轻啊!她的脸上露出了甜蜜的微笑,仿佛昔日的他就偎依在她身边。雨越发精神,她有点冷,冷的她几乎要蜷缩起身子了。可她全然不顾,还是专心地数着珍珠,一颗,两颗,三颗。一滴雨滴滴落在她手上,是她命运上的吗?她再次问自己,只一瞬间,她的脸色又变的阴沉

    如果没去他姐姐家,如果他们不单独相处;如果她不拒绝他,如果她稍微冷静点;也就不会导致他瘫痪,也就不会和他各分西东,也就不会悔恨终生。她想着,想着那段苦痛的经历,想着一眨眼间发生的惨状,心被揪的很紧,好似利剑穿心那种疼痛

    白天逛了一整天,晚上了,楼下的歌舞厅灯火通明,他拽着她的胳膊加入到他们的行列。她不会跳,静静地坐在那里,看他胡乱扭动着身躯。他跳的气喘吁吁,一曲完后,他说他教她。她被他青春的气息感染了,也随他一起蹦跳几个回合。

    午夜心归,他们上得楼来回到房间。吃夜宵,看会电视,洗澡,收拾完毕他们都累的骨头散架。那个晚上的觉特别香甜,第二天早上吃饭,他问她高兴吗?她点头,他问她满足吗?她还是点头,他问她今天还想重复昨天的日子吗?她恩着,他又问她爱他吗?她竟出乎他的意料,声音洪亮地说爱!说完后她又后悔了,她没想到这是他故意的,她感到受了极大的愚弄,翻着白眼噘着嘴。他则幸福地哈哈大笑起来,说她这下上当了!难得啊!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日子就这样重复着,一直重复到十天后。这天艳阳高照,他们疯玩一天,晚上回来照旧看电视,洗澡。不同的是他今晚没有睡意了,她刚才在洗衣服,只顾低头搓洗,根本没注意他的表情。他顺着她低领口看见了她丰盈的胸!

    他嗅闻着她的体香,接过她替来的衣服,呆在那里不知道凉晒。她看也不看他,双手不停地揉搓,只为把那两件衣服快快洗完。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问自己,她睡了吗?再有半个月是婚期,想象着那个神秘的夜晚即刻就要到来,他的心跳不由加快!

    他翻身起床,腿由不得自己,向隔壁她的房间挪去。她的睡姿很美,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穿着粉红色的睡衣。脸朝着窗外的方向,腿弯曲着,鼾声很均匀,呼吸也平稳。他歪着脑袋,象第一次那样打量着她,发觉她是那么纯美,他不由得有一种想拥她入怀的冲动!

    近得她身,她毫无知觉,大概太累了吧,他这样想到。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额头,手继续向下滑落。脖子上戴的那串纯白的项链耀眼无比,他心里说,很适合她,非她莫属!再向下的时候,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她被他的触摸搅醒了,睁开眼睛,忙不迭问他深更半夜,想干嘛呢?

    他说睡不着,他想要!她有点震惊,忙爬起来,抱着枕头蜷缩在床角,对他说不行!他靠近床角几步,问她为什么?她摇头,一再摇头,他看着她恐惧的模样,唉嘘着走回自己的房间。橱柜里一瓶酒,他顺手开启盖子,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凌晨两点了,他的脸发烫,胸口灼热的厉害,体内象是有千万条虫子在爬。他知道这是青春的火焰,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他不甘心,他再次走进她的房间。看着他一步一摇晃,闻着他全身的酒味,她边问他怎么了边忙取毛巾敷在他额头。

    他两眼瞪着她,说她装糊涂,然后甩掉她的毛巾对她说,今晚他不行,非要不可!说完脱他自己的上衣,她惊呆了,劝他别闹了,也不看看几点了?影响邻居可不好!他不管,一把抱住她,说天塌下来他也不怕的!她在他怀里挣扎着,越挣扎他抱的越紧,她被他折腾的睡意全无!

    抱她了,吻她了,她倒能接受,就在他手伸进她身体时,她使足力气反抗着不准!

    他的为什么又来了,这次她说话了:“留到结婚那夜吧,每个女孩子的心愿都是这样的!”

    他声高了:“再有半个月的时间,还在乎这个干什么呢?迟早又有什么区别?”

    她还是固执地摇头不准!他发怒了:“知道不知道这很伤男人的自尊?平时你不说爱我不计较了,我知道你心里爱我。可现在就要到婚期了,你爱我为什么不能用身体或者行动表达出来?干嘛想吃饱又想做假呢?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们半个月后就成夫妻,难道你还怀疑我对你的爱吗?”他一连串说了这么多,说的他胸前的肌肉起伏,嘴里的唾沫星乱飞。

    她一句话不说,只捂着自己的身体,向后倒退着,不允许他侵犯半点!他被欲火逼的急红了眼,他抓她过来,撕扯着她的衣服,说她是敬酒不喝喝罚酒!她惊恐万分,只说了句她看错人了!他不顾忌她的感受了,顺势将她放倒在床上,手脚舞动着。

    她又骂他是流氓加盲流,他忿忿地说他就是流氓加盲流,对自己的老婆还要讲客气吗?她问他一年多都熬过来了,为什么等不了十天半个月?他说她只当婚期提前了,她说性质不一样的!问他明白吗?他说他不要明白,也不想明白,他今晚只要她,只要她做他的新娘!

    纠缠着,撕扯着,他未能如愿。他气极了,一把扯住她脖子的项链,连拉带拽,绷的一声断了!珍珠的颗粒滴落在地上,滚的满房间都是。她忙俯身拣,很心痛的神情,问他借着酒劲想发什么疯?

    他过去推她在地上,从她手里夺掉几颗珍珠,问她不爱他何必希罕他的项链?她不理他,继续拣,他推开窗子,问她最后一句:“爱他吗?”她委屈的泪水如这串断线的珠子,扑簌而落,散的满地打滚。他狂躁着:“真要是爱他就用这样的方式表达!”

    她被他逼得怒气冲天,把手里悉心拣来的珍珠一颗一颗地对准他扔去!他绝望了,闭上了眼睛。她以为他开窗是想让冷风吹醒他的大脑,没想到他脚一跨,纵身一跃,紧随着‘啊’的一声尖叫,不见他的身影!

    她爬在窗台,看见他直挺挺地躺在楼层的最下面,她的脑子瞬间闪过一丝念头,他摔死了?等她飞奔下楼,他已经被歌舞厅的男女围的水泄不通。她凄厉地叫着,你怎么样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他试图说句话,可却张不开嘴,他的身子多处擦破了皮。腿上还有一处伤非常厉害,血肉模糊,看不清楚。他的手也动弹不得,更可怕的是他的脸色惨白惨白!她颤栗着,大声哭喊着,求求你们快叫救护车,救救他吧!

    旁边的人群渐渐疏散开,有几个好心的男人帮忙抬着他。她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一只手抱着他的腰,哭喊着,我给你,我答应你,我爱你,我什么都如你愿好吗?他几度昏迷,努力地睁开眼睛,象是安慰她又象是安慰自己说,休息一下就好了,没事的!

    医生,护士,急救室在她眼前晃悠起来。她的身子瑟瑟发抖,倒不是因为冷,而是她本身胆怯的缘故。她怕他万一有什么闪失,她此生如何原谅自己?更主要的是给他家人怎么交代?长长的走廊,她踱来踱去,腿脚麻木,身心也麻木。她嘴里不住地抱怨着,都怪她,没看出他殷切的眼神吗?没看出他火辣的目光吗?没看出他是真爱自己吗?为什么要故作娇态?为什么不马上,立即答应他?老天,我的老天爷,保佑他平安无事吧!如果有可能,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会主动投怀送抱,我会用身体,我会用行动表达对他的爱!

    窄长的走廊,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纷纷看着她面壁思过。她的衣服被血染红了一大片,头发也凌乱着不堪,眼睛哭得肿的象铜铃,身子不停地抖动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吱呀一声,手术室的门推开了。她忙转过身,拭去腮边的泪,急切地问医生他怎么样了?医生摘下眼镜,告诉她没大碍,就是脚骨裂缝,得将养三个月。她问现在可以看他吗?医生看见她心急如焚的模样,再看看她的狼狈,不由怜惜几分,笑眯眯挥手快进去吧!

    他的脚包扎好了,身上多处擦伤部分也被粘上了创可贴。看来伤的不轻,经过这次折腾他的脸色更惨白,身体抽搐着,可想而知他刚才忍受着多么大的痛苦。她靠近他身边,欲摸看他的伤势。刚碰到他的脚,他就‘啊’的一声惊叫起来,她的手赶忙缩了回来。

    看见她这么心疼自己,他的气消了许多。她吓坏了,大概是没经过血淋淋的场面吧,一个劲地问他真不要紧还是他和医生合伙骗她?他清醒多了,拍着她的肩膀说真没什么,过几天就好,别担心!

    她说她不信。为了减轻她的思想负担,他说他有点口渴,问她能不能倒杯水?她哦着,起身欲拿杯子,他忙补上一句,回去再拿几件换洗的衣服,医生说得观察几天才能出院!她恩着顺便拉好门。他看着她消瘦的身影,困乏的神情,心里不由愧疚万分,问自己,这是何苦呢?这下可好,甘心了,看婚怎么结?

    她全权负责起他的起居饮食,他无法隐瞒病情,只是骗父母说他喝醉了掉下楼的,脚一时三刻好不了,推迟婚期吧!姐姐听后无不担心,当天便赶了回来。没人想到是她惹的祸,姐姐姐夫心疼不已,劝他先养好伤,别的事情暂且搁下,婚期不是最主要的。

    与其说他愧疚不如说她更内疚,她话语多了几句,行为也主动些许。他看在眼里,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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