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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就是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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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是中秋之夜,赏月是必不可少的。

    晚饭刚过,我则呼妻唤儿,一家三口,踱出小区,来到宅后的河边堤坝上。这儿是赏月的好去处。说它好,是因为这儿远离了城市的繁华区,没有了五彩灯光的干扰,独显月的静谧。

    斯处位于五水小城的北部,一条小河西南至东北流过,堤坝顺势而建,绵延曲折。堤内生长着一株株挺拔向上的白杨树,形成了一片片郁郁葱葱的小树林。

    古语说,赏月最妙的要在花间水边柳林下,这儿有花有水有杨树,虽说没有柳林,但“月上杨梢头”的诗情画意也足以让人留连忘返的了。

    远处河面上隐隐约约闪现着三五点渔火,我知道那是渔翁渔婆的幸福在流淌。如今的日子好起来了,渔家的居处也比往昔阔大宽敞,白日里那一只只装修精美的住船就是最好的证明。灯光跳动着,闪耀着希冀和希望,再不见往日那冷冷清清的惨亮。

    堤坝幽暗深长,时有漫步之人从身旁走过。大家都不说话,步履蹒跚着,不急不躁,任由思绪飞翔。

    月亮渐渐从东方升起来了,满把清辉,似水银般泄下。今晚的天公真是作美,碧空如洗,无一丝丝的云彩。浩瀚苍穹,尽让一轮圆月飘舞飞升。

    月光透过树叶,斑驳地照射在我的脚下,一阵微风吹过,伴随着沙沙的枝响,脚下的光也随即鱼跃水面般的跳动起来,象小灵精的舞步,左右摇摆,变幻莫测。

    “快看,孔明灯!”儿子手指着天空,呼唤着我们。顺着儿子的手势,果见空中一朵朵桔红色的火团,似卫星般缓缓移动,一盏接着一盏,飘向遥远而深遂的北方。我的心忽然一动,似有所感。不知道这是谁家少年放飞的灯火,此时此刻,恰恰代表了我的心境,心随灯移,灯若我心,心就那么痴痴醉醉的随清风而去。

    时针指向八点,我再次深情地注视着月亮。它高高地悬挂在城市的东南上空,普照神州大地,想一想大江南北、淮河两岸今夜会有多少有情人共睹这一轮满月,会有多少意中人共享这美丽的月光。

    关于月的诗句诸如“明月千里寄相思”“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等等比比皆是。我倒是更钟情于红楼梦中“多情女情重愈钟情”一节:“(宝黛)虽不曾相会,却一个在潇湘馆临风洒泪,一个在怡红院对月长吁,正是人居两地,情发一心了”这样的篇章。

    好一个“临风洒泪,对月长吁”;好一个“人居两地,情发一心”每每读到此句,总让我缠绵悱恻,百转愁肠。

    噫吁嚱!今晚的月,晶莹剔透;今晚的月,娇小玲珑;今晚的月,温温润润;今晚的月,软玉生香。今晚的月,就是你那圆圆的脸,顾盼神飞,俏皮可爱,还带着点丁香一样的愁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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