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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花缘

    那时飞达、如姬刚上高中,飞达是如姬坚定的仰视者和追求者,是众多尾随者中普通的一位。如姬是所在乡间中学的校花。

    如姬上学、放学、戏闹、独处都在飞达的眼中,飞达感到了如姬的恬淡、乐观、活泼、心灵纯洁。同时在水中看着自己,自惭形秽起来。他发现如姬老是喜欢一个人去离学校不远的山上的一棵樱树下,特别是樱花开起的那段时期,微风吹拂着如姬那上天媚顾过的脸,不时落下樱花瓣瓣,太阳透过枝叶,不时闪亮,如姬仰起头,看着时不时露出的阳光,嗅着樱花的馥香,她陶醉了,在远处的飞达也陶醉了。不同的是,如姬被意境所陶醉,而飞达被如姬所陶醉。

    如姬回到了学校,飞达也跟着回来,一下子重新感受了喧嚣,这样和刚才意境判若两极的对比,飞达明白了,如姬为什么会一个人独处在樱花下。

    如姬突然转过身来,飞达慌忙不知所措,一下子旋晕了,眼中的如姬如天使般飘然而至。

    “你叫飞达是吗?”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飞达的回声如蚊子嗡嗡一般。

    “这所学校不大,大家的名字,差不多我都知道,刚才我看见你了,你也爱独处是吗?”

    “噢,是,不是。”

    如姬笑了一下:“樱花开起的时候,那个地方是最美的,飞达,即然你也知道那个地方,喜欢那地方,以后,咱们一起去好吗?”

    “这算是约定吗,这是真的吗?我没有作梦吧!”飞达用大拇指狠狠的戳了食指一下“疼”飞达有了指甲揳入肉的感觉,这是真的,我没有在作梦。

    当他再看如姬时,如姬已经走了,远远地对着自己笑,风中传来溪流般的声音:“记住约定,我认为咱俩有缘,那就作朋友吧,不要对别人说起。”

    太阳西落了几次后,他们真的在樱花下见面了。

    “你爱看书吗?”

    “不怎么看,”飞达边回答边摇着头。

    “太可惜了,要是你看过秦巴子笔直的烟就好了。”

    “那你诵给我听好了。”

    溪流般的声音再次响起,似涟漪一样的扩散,震动着空中的每一朵樱花。

    “你懂得这篇散文的寓意吗?”

    “我没懂得,你说给我听好吗?”飞达还是摇着头。

    “我喜欢它,因为它是散文,有赋予诗意,太符合现在的此时、此景和我许久的心情,唉,唯一不同的是笔直的烟中女孩向往城市,我却是,要有机会,我宁愿待在这里,待在樱花下。”

    “这样,是不是不现实,我们应该向往城市,过上现代、幸福的生活。”

    如姬看了飞达一眼:“你比我现实。”

    如姬脱了两季的棉衣,高中三年已经结束,她来到校门口的黄榜前,有她的名字,她叹息了。

    飞达来到黄榜前,上面没有他的名字,他也叹息了。

    他们再次来到樱树下,樱花并没有开。

    如姬叹着气说:“樱花你为什么不开起,让你的老朋友看看你,你不知道,我准备去天城吗,开一朵樱花也好啊,就一朵,送别你的老朋友吧”

    “你不是已经考上了吗?怎么又不上了。”

    如姬笑了一下“我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我得出去打工,助他们上学。”

    电话,电话响了;电话,电话响了一阵手机的铃声响起,打破了这里的宁幽。飞达掏出手机,hello的接了电话。

    “你买了电话。”

    “我爸给我买的,说找我方便,这手机,还可以照像哪,来我给你照一张好吗。”说完以最快的速度,按下了快门,如姬想躲已经来不急了,露出了最自然躲避的羞涩。

    飞达照后说:“你刚才真美”

    “我看过你写的樱花缘,你能诵给我听吗?”

    如姬看着郁郁茂茂的樱树,等着微风吹拂起自己的丝丝秀发,绿绿的樱叶;没有风,如姬露出了笑意。

    那风你就在樱花真的开起时吹吧,吹着馥郁的樱花香气在空气中潋滟。

    “我是一朵樱花。

    我喜欢看着别人焦急的神态,等待着我的开起。

    我喜欢我开起时,在有缘人的瞳仁里看到我的美丽。

    为我欢歌,内心泛出赞许。

    一天,二天,三天。

    我为有缘人,燃炽着我的生命。

    终于有一天,我会落下枝头。

    飘摇在苍穹,然后徐徐落地。

    有缘人,看着我;即将丧失生命、丧失美丽。

    他泫然泪下。

    灼热的泪珠,一滴一熵。

    对我说:‘你将离去,我该怎么办。’

    在我还没完全干枯,完全没了气息。

    我回说:‘不要哭泣,我还会美丽。’

    缘,有缘的话,我还会在你的眼前开起。”

    “你的声音一样美,我已经把你诵的诗录下来了。”说着盖上手机,装进兜里。

    “怎么录我的声音,也不说一声,羞死人了,快把它消了。”

    飞达死命的护住。

    如姬

    如姬离开了家乡,来到天城打工,进了编织厂,老板见她长的灵秀、肯学;又因工作出色,很快任命她为一个小组的负责人。并且从集体宿舍搬进了单间宿舍。

    一天,如姬下班,门口立了一个人,飞达。

    “你怎么来了。”

    “怎么升了官就不认同学了,我想你了,所以来看你。”

    如姬不信,四周看了看确实只是飞达一人。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去你家,说你出门了,我回到学校找到了你上高中的弟弟,我说我是你的同学,好朋友,他就告诉了你的地址。我背景离乡,就是为了找到你,现在身无分文,只有依靠你了。”

    如姬想了想:“好,你住这里,我回集体宿舍,但只能住十天、半月,时间长了恐怕,我帮你找份工作吧。”

    没几天,如姬找到一家酒楼服务生的工作,让飞达去做。

    没几天,飞达回来,对如姬说:“我已经炒了他们的鱿鱼。”

    没几天,如姬把飞达介绍进自己所在的厂子。

    没几天,飞达回到屋里,对着如姬大喊:“哪,那里是我做的工作。”

    如姬下班,来到飞达住的房间,把自己打的那份饭递给飞达,飞达在的铁饭盒里拣肥捡瘦的吃着。

    飞达吃完饭,看到看着自己的如姬“你怎么不吃?”

    “我不饿。”

    如姬拿起饭盒,去外面冲洗,回来时,飞达侧身躺在床上,头朝墙里,如姬正准备悄悄的退出屋。

    我是一朵樱花。

    我喜欢看着别人焦急的神态,等待着我的开起。

    “这不是我的诗,我的声音吗?”

    飞达接了手机,里面传出与柔美铃声皆然不同的声音“臭小子,你是家的还是野的,偷了三千元买手机也就算了,你怎么又偷了我的存折,你妈让你气的病倒了,我给你说,你就别回来,只要让我遇见你,我非得打断你的脚。”

    “不回来就不回来,你们就知道钱,以后我有出息了,你们八抬大轿来接我,我也不会回去的。”

    “嗞”飞达关了机,把手机扔向床角,发沉重的闷响。

    如姬上前护住,拿起,看,并没有摔坏,心道:“还好摔在床上。”

    如姬看到了手机屏幕上印着的自己的照片,想起是那次在樱花下拍的。

    不用问,如姬猜出刚才是飞达父亲打来的电话,可为什么手机铃声是自己诵的诗,还印着自己的照片,如姬看着飞达想寻求答案。

    “你还不明白吗,我爱你,只喜欢你一个人,偷钱,买手机,出来找你,一切都是为了你;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我本来想的好好的,出来后,我有钱,咱们找个事好好做,以后,我要跟你在一起,可现在什么也没做成,我爸不认我了,还要打断我的脚,你说,我该怎么办。”

    “呀”飞达大喊了一声,冲出了屋子。

    一个多小时后,飞达醉熏熏的回来了,身上的衣服被水浸湿迹出深浅不同的印渍,裤子上测着泥,手里提着一瓶酒。

    “嘿嘿”酒可是好东西,如姬你真好看,说完举起酒瓶像喝矿泉水一样咕咕的喝了起来。

    “你醉了,别喝了。”

    如姬上前抢下酒瓶,飞达抖了一下,定立在那里,随后,哭了起来。

    “我没用,我真的没有,谁会理解我。”一下子扑上来抱住如姬的腿,哇哇的恸哭起来。

    “你喝糊涂了吧,飞达你清醒一下,我不是在这里,我理解你,别这样。”

    “不,我知道你在骗我,我很清醒,比任何时候都清楚,我根本配不上你,你要是真的理解我,你把这瓶酒喝了。”

    飞达的话还没说完,如姬已经举起酒瀑倾而下,瞬间喝了半瓶。

    飞达抢过酒瓶,把剩余的全部喝完。“砰”的一声,酒瓶摔到地上成了碎末。

    飞达

    次日清晨,如姬睁开朦眼,几乎看不清东西。身上一阵巨痛,自己衣衫不整,有的地方干脆被撕碎,如姬摇着巨烈疼痛的头回想着,当时自己酒劲上涌难受,就上床睡觉,飞达向自己扑来,压向自己,自己用劲挣扎,可是没用,后来失去了知觉。

    如姬心在颤动,泪如雨下,看到了躺在身边的飞达,拳头如暴雨点的砸过去,飞达被打醒,看到了如此的如姬,凌乱的床,明白了一切,使劲摇起头,撕扯着头发。

    “对不起,对不起。”飞达“扑通”一声跪在如姬面前。

    如姬咬破了嘴唇,眼中透出无限的恨意;如姬用尽生平的气力一巴掌打向飞达“叭”的一声飞达应声而倒。

    飞达爬起来时,如姬已经不见了人影。

    一天、二天、三天,如姬如同在空中净化了一样,飞达来到编织厂,去找同乡和如姬有可能去的所有地方,没有,没有。

    飞达向回走,回到单间宿舍门口时,看见门开着,飞达向屋里冲去。

    “如姬,是你吗,你回来了。”

    如姬坐在椅子上,焦黄、憔悴。

    “如姬,我爱你,我不能失去你,这几天没看见你我快要死了,咱们在一起吧,我会努力去工作,我要好好的照顾你”“叮咚”飞达手机过一小时的报时响了。

    “我恨你,你知道吗?你恨你飞达,可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想过了,既然我们之间已经从朋友跨跃到另一层关系,那我以后愿意跟你在一起,只要你对我好,我也会永远照顾你,要是你对不起我,我会永远的离开你”

    “叮咚”手机的报时再次响起。

    “咱们俩在住在单间宿舍已经不合适了,得搬出去,你立刻去找一份工作或做一项正经事。”

    隔了一天,他们就搬了出来,如姬在前面走着,飞达在后面跟着,穿过高楼大厦,走过繁华的街市,来到倭黑的贫民区,进了甬巷,飞达看到了太保、太妹,看到了不成体统的男男女女,飞达感到恶心,心中有了怯意。

    “如姬,咱们怎么能住在这里,你看这四周,这”

    “飞达,咱们得省钱,这是全市最便宜的住房区。”

    “钱,又是钱,可我们不能只为了省钱,而住在这里,跟他们住在一起,成为邻居。”

    “一切都在自己,咱们不与他们来往,不学那些,出淤泥而不染不就行了吗?”

    两人住在巷子尽头的一座二层楼房里,租了二楼拐角的一间很小的屋子。

    安顿下来后,如姬问飞达“以后你准备干什么”?

    “我想好了,我准备去上学,这几天,我四处转了一下,一家学校在招生,可以自费去上,不过费用很高,要是我爸、妈支持我就好了,可现在,我爸一见面就会打死我。”

    “那是以前,他认为你不懂事,不务正业,现在不一样了,你有了目标、正事,不过你为什么要偷钱,奢侈的花钱,自己买的手机为什么骗我说你爸买的。好了,这是以前的事,只要你以后如你所言我就在不提起了。你要真是要上学,我会全力支持我的,咱俩一起回家,我以儿媳的身份去求咱爸,上学后的生活费,有我呢。”

    飞达看着如姬,他内心喜悦无比,他这只癞蛤蟆终于和白天鹅待在了一起。并且是如姬亲口说的,这说明如姬已经原谅了自己心甘情愿的和自己在一起。

    “如姬,我爱你,我这一生只爱你,我要好好去上学,去挣钱,养活你,照顾你,让你成为幸福的天使。”

    两人坐上了回家的车。

    飞达的父母对多出来的儿媳惊奇不已,不过都十分满意。

    飞达妈,拉住如姬的手。

    “我儿子能跟你在一起,是他的幸福。因为你的出现,他改变,懂事了,知道走正路了。实际,我早就知道你,见到你时,我不敢相信,因为我早听人说你是十里挑一的姑娘,你怎么能看上我儿子,现在我知道这是真的,我太高兴了。”

    如姬说明了来意。

    “好儿媳,妈会支持你,我给你爸说。”

    飞达的父亲,没有发表意见,对如姬不愠不火。

    “如姬,你先回家去,我跟你妈商量一下。”送走如姬后,飞达爸把老婆、飞达叫到了跟前。

    “飞达妈,你怎样看这件事。”

    “我当然高兴,这样的好儿媳,咱们家飞达就是在用钱铺路也难找啊。”

    “这是你的看法,现在看可能好,以后哪?现在他们都小,过几年,飞达上学出来,就会看出区别。那时飞达跟如姬在一起,飞达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大发展,要是和天城的那位姑娘结婚,最起码飞达一下就可以住进城里。”

    “不,我不会喜欢别的女孩的,我更不会跟别的女孩结婚,我只愿跟如姬在一起。”

    “混蛋,原来你不是很现实吗?现在怎么变的这样义气用事。”

    如姬和飞达一起回到天城。

    飞达报了名。

    飞达,这间屋子,你一个人住吧,我会来这里打扫卫生和送生活费的,不要分神,咱俩一起努力。

    红杏

    飞达一天天清静下来,早出晚归的上学。

    楼前的梧桐树落了一回叶子,又长了一回叶子。

    飞达早已经熟悉了环境,对巷子里的红男绿女、乌七八糟早已斯空见惯。

    一天,飞达见到一个女人只提了一个包,进了院子住进自己旁边的屋子。

    没几天,女人屋子出入起年龄差异或衣装革履或衣着褛褴的男人。

    后来知道,这个女人叫红杏。

    红杏晚上很忙,白天没事。

    没几天,红杏知道住在她旁边的男的叫飞达,她感到奇怪,一个学生怎么会出入在这条巷子和自己成为邻居,这有些不可思议,飞达引起了她的好奇、关注。

      没几天,红杏看见一个女孩偶尔来这里,手里提着东西,打扫了房间后,走了,那女孩引起了她的羡慕、妒嫉,因为女孩有着她十年前都没有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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