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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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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温海东看着秦清兴奋的表情,一时之间哭笑不得。这女孩自己全身湿淋淋的颤抖着,居然还有这个心情去赞叹别人的“功夫”厉害。而那个“别人”甚至是害她这样的罪魁祸首。

    “阿——嚏!”7楼风强,瞬间穿透秦清湿湿的衣服,几乎把她冻成冰块。她打了个喷嚏,只觉得寒风透骨全身冻彻,抖得厉害。她不自觉向后缩了缩,缩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看,着凉了吧!温海东心里默默念着,关上窗子。手臂下意识收紧,分给怀中女子一点温度。

    “啊!”秦清忽然意识到自己和温海东的位置关系,忙从他怀中挣脱向后退了几步,一双眼惊惧地看着他。

    温海东好笑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在外面的名声不是很好,可这位大小姐也不用这么防备吧!他想起筱瞳和他说过的话——秦清最讨厌的就是花花公子,估计我婚礼上她也不会给你这个伴郎好眼色看的,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哦!

    “不用怕成那样子,我不会对未成年少女下手的。”温海东笑着“而且你是筱瞳的朋友,若我对你怎样,筱瞳怕不劈了我。”

    “谁未成年啊!”秦清瞪他,嘟起嘴。

    “生理年龄够了,心理年龄不足。”温海东答道,见秦清喷嚏不断,心下不忍“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否则——”

    “洗澡?!”秦清瞪大眼,手抓住衣服,更向后退去。

    “小姐,你这样浑身湿淋淋的,会发烧的。现在天这么冷。”温海东叹息。他有在头上写明“**一只,女人退避”的字眼吗?这女孩防备过度了吧!

    秦清也感觉到周身的寒冷,心中知道自己反应太过激烈,可这男人是爷爷逼婚的对象啊!她该离他越远越好,怎么

    莫非那张画是爷爷用来诓她的?秦清忽然生了个念头,渐渐扩大。对!这男人是温氏的中心人物,工作之余又有无数美女陪伴,他怎么可能有时间画画?那画绝对是爷爷设的陷阱,诱她和这男人共处一室

    爷爷怎么可以这样子!秦清回身走向门口,身后的温海东脸一沉,拉住她。

    “你干什么啦!放开我!”秦清喊道,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开。

    温海东把她拖到浴室门前,打开门推她进去:“我去找身衣服,你把湿衣服换下来洗个澡,浴室门可以反锁,要不要我借你把菜刀?”

    “菜刀?”秦清拗不过他的手劲,停止挣扎,奇怪地问。

    “用来防身啊!”温海东笑得有些嘲讽“我不会空手夺白刃,一把菜刀应该够了。”

    菜刀还是没派上用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秦清看到浴室里放着家居超强杀伤性武器“铝把扫帚”的关系——江湖传言,扫帚近可攻退可守,远可扫近可砸,最是厉害无比。菜刀虽然在杀伤性上强于扫帚,毕竟失之过短,只有紧身肉搏时才能发挥最大功效。而相对而言,扫帚——尤其是金属柄的扫帚——的扫帚头扫出,可造成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伤害;扫帚柄横扫千军,气势非凡,常人莫能近之。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菜刀的一大不好之处在于易反伤自身也易为他人所夺,还容易在混乱中被误伤;而扫帚只要上了手注意招式,并且注意不要被对手抢到,必然招招占先招招强,杀对方个头破血流。即使是纤纤弱智的女子,也可以根据杠杆原理把小小体力发挥到可翘起地球的及至。

    兵器谱上鼎鼎大名的扫帚,当然比菜刀好用得多,更何况这是一把铝柄扫帚呢!

    秦清反锁浴室门,把扫帚放在手边,紧张兮兮地一边盯着门一边洗澡。动作迅速,便如打仗一般。热水淋在身上,赶走原本的寒冷,暖意渐渐进入心里。

    内衣半湿,但秦清自然不可能不穿。外衣尽湿透,直接套上温海东大大的深蓝毛衣,用皮带将他宽大的牛仔裤固定在腰间,裤管处挽起高高一块,显得格外娇小。

    都说只穿着男人大t恤会非常性感,让对方感觉异常兴奋,她这样,没事吧?

    秦清有些不安地走出浴室,温海东见她出来,进浴室去拿她脱下来的衣服。秦清脸红跟上:“我自己来”

    “你会用洗衣机吗?”温海东淡淡甩下一句话。

    “当然不太会”秦清自己洗衣服的机会很少,如果是投币洗衣机那种操作简单的洗衣机还能应付,但温海东家里的洗衣机比较复杂,她看了就头晕。

    说话间温海东已经把衣服投了进去:“你的外套只能拿出去干洗,你穿我大衣回去吧!”

    秦清站在一边,傻傻点头。

    温海东设下时间,任洗衣机翻腾的喧闹,转过身来:“等一会儿就好了。还冷吗?去客厅喝杯牛奶吧。”

    这个男子秦清抬眼,他的笑清晰。

    这个男子,为什么总是这样一脸笑意?

    ——坐在客厅中的沙发上,秦清捧着热气腾腾的可爱雀巢奶牛杯,陷入沉思。

    透明杯子上面的黑色斑块和纯白牛奶的结合,看来便真有奶牛的感觉,加上空气中弥漫的奶香,一个穿着大大毛衣长长牛仔裤陷在沙发中的可爱女子

    “像是牛奶广告。”温海东含笑说道。

    “嗯,这杯子筱瞳也有一个,她很喜欢——不过话说回来,只要是特别一点的杯子或者其它东西,筱瞳都喜欢就是了。”秦清接口,温海东、筱瞳她的思维越跑越远。

    “我知道。”温海东低低声音。他收集的东西,又岂会比筱瞳的少?

    这男人,和筱瞳真的很像,但,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同,是什么呢?

    秦清努力想想想,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这个男子的笑,没有筱瞳来得真和自由。

    他与筱瞳的相象,只在表象。他虚假多于真实,不配像筱瞳。

    这样的人,怎配筱瞳全心的信任与了解?她与筱瞳相识多年,他——凭什么成为和她等重的人?

    筱瞳,是被他的温柔蒙蔽了吧!

    太过的温柔

    “谢谢,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喝了口牛奶,将神情调为冷漠和客套。秦清和他隔开距离,不想与他再扯上任何关系。

    “没——”温海东正要说下去,大门忽然“砰”的一声打开了,一个矮个女子愣在门口:“啊!对不起,我走错了!”女子怔了片刻,然后迅速转头离开。

    秦清和温海东都有瞬间的怔忡,温海东先反应过来,他立刻站起几步跑到门口,那女子已然无影无踪。他低低说了不知句什么,听来竟然像是粗话。

    “温海东?”秦清见他如此神态,心中奇怪,忍不住出声询问。

    “没关系的吧。”温海东喃喃一句,恢复了微笑“没事,只是今天的‘访客’还真多。”

    秦清脸一红:“刚才的确是我进来忘了锁门,但我来的时候是敲了门的,只是门没锁。”

    “当然没锁,锁了那家伙不就没戏唱了?”温海东话说得莫名其妙,秦清瞪着眼看他,不明究竟。

    “该洗好了,我去看看。”温海东也不解释,转身走开。

    牛奶的味道仍在空气中弥漫,温度有些退去,不再有明显的取暖作用。但有着柔顺细毛的深蓝毛衣贴在身上,阻挡住一切凉意。秦清喝了口牛奶,微温的甜味在口中扩散。

    “这件外套男女皆宜,你穿上吧。”温海东的品味较高,选的衣服自然都是极适合他的。一件米白外套罩在秦清身上,仍是宽大,显出她的清纯气息。秦清想着这件外套在他身上的风采,心神稍分,任他帮她系上外套上的扣子。

    “天有些晚了,小女孩快回家吧。”她进了自己的甲克虫,温海东在车外关上车门,对她微笑。

    车子猛然发动,显示了这车子较高的性价比。秦清看温海东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后照镜中,口中牛奶的甜味被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取代。米白外套散发淡淡洗衣粉的气息,便是那个男人的味道:自然淡雅而无处不在。

    “温海东&松永绿,同居?试婚?”

    “温柔王子,美丽公主”

    “啪”一声,两份报纸甩到秦清面前,秦爷爷脸上怒意惊人“秦清!你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两份报纸,两张照片,不同报纸给了照片上的女人不同的身份,但实际上,那是一个人。穿着温海东毛衣的她和穿着她自己衣服他的外套的她。

    “这女的不是松永绿,是你吧?你怎么穿着温海东的衣服在他房子里?然后又换了身衣服,还和他离得那么近!秦清!你你”第一张照片,温海东坐在沙发一侧,她在另一侧拿着牛奶杯,一副家居图;而第二张,是他在车旁为她系扣子那一幕,角度问题,看来竟然像是贴在一起亲昵。

    “那女人!”第一张照片明显是在他家门口照的,是那个矮个女子!

    “爷爷,这不是你设计的吗?”秦清脑中试图理顺一切,却怎么也无法把各个环节连接起来“那松永绿”

    “如月集团的松永绿追温海东有一个月了,你都不知道吗?”秦爷爷说。

    ——开着的门、水桶、男女、记者

    不会吧!莫非那个是松永绿逼婚的局,让她误打误撞以身相代?怎么会?那个记者怎么那么痴呆?!

    看着第一张照片,她的脸模模糊糊的,的确分不出是谁。她和那绿衣女子发型相近,那记者当时忙于拍照,看不清也是情有可原。松永绿离开时,大概也不会想到会有这么乌龙的事吧?

    “怎么会这样!”秦清哀叫。

    可是第二张照片上,她的脸很明显啊!

    为什么这么一件小事,竟然会惊动两家记者?

    第二天,各份报纸财经版开始讨论“这件小事”——也就是,讨论温氏是和如月集团还是秦始电器合作的“小事”

    经过复杂的去伪求真的过程,在仔细对比两张照片上的女子后,诸多媒体都得出了一个结论:和温海东“同居”的女子,是秦清无疑。

    秦清,秦始电器小鲍主,很少参加社交活动,是乖巧纯洁难得一见的好女孩。温海东向来花丛中漫游,这次居然改了口味,想必是真心——况且以秦始的实力,他恐怕也“不能不”“真心”吧?

    两家集团上市股票由此上升,合作的传闻愈加扩大。现在国内反日情结有所升温,这样“联合抗日”的消息更加能激励人心。

    秦清瞪着报纸,一边擤着鼻子——果然感冒了——一边低骂。身边,秦爷爷开始热火朝天地准备起婚礼事宜。

    短短半个月,一起就绪,打包新娘,以自杀威胁她签字,送上礼堂。礼成,洞房。

    她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成了“温太太”至今也没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成了,那个永远温和一笑的男人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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